咳,她只是不想让点心变得不好吃而已,才不是想偷吃或者吃独食呢。
“呐,小姐是遇到困难了吗?”清朗温润的男声从希尔耳边响起。
正做贼心虚的希尔手下意识一抖,刚掏出的点心又掉进袋子里。
她很快恢复镇定,转过身来,刚刚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撑着伞的青年,纤细的身躯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白色的绷带覆在脸上,整个人有种病态又魔魅的吸引力。
看来是很受女性欢迎的一个人啊……引人飞蛾扑火般的危险,即便他伪装的……
等等……
希尔疑惑地不住打量他。
没有得到回答的青年就那样举着雨伞静静站在雨中,纵容着希尔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持续过长,而显得不太礼貌的打量视线,啪嗒啪嗒的雨幕把两人划分成了两个世界,雨伞又把他从喧嚣的空间中剥离开来,形成看不见的屏障。
希尔觉得他又不像是在伪装,他忧郁的望着自己,就像望着一个映在空中的幻象——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他就像放弃了所有枷锁似的勉强着同自己交谈。
“先生是把我错认成谁了吗?”希尔疑惑的歪歪头。
希尔看着他握着伞的手微微用力,连空气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太宰治微微垂下眸子,早该想到了不是吗……他不是那个“太宰”,就如同正在写小说的织田作不是那个待在坟墓里的“织田作”,理所当然面前的少女也不是那个“希尔”,她的话利剑一般点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事实。
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自然的态度,说道:“没有哦,我知道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大概对你和对她都很失礼。”
“是嘛?那就好。”希尔微微笑道,就当他说的是事实,“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甚至是当做一个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吧?”
“但我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哦。”
“……”他沉默了。
太宰治在几年前得知了自己所处的世界仅是所处的无数个分支中的一个“可能性”世界而已。
在原本的世界里自己的挚友织田作被卷入事件后死亡,自己脱离港口黑手党加入武装侦探社……对于他最后的思念仅是一个无名墓碑同一个火柴盒而已。
由于过早看透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相,他无比清醒迅速制定下计划,放弃了与织田作成为朋友的机会,并不断为这个计划拼死拼活的服务着,近乎自虐的服务着……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织田作还在写小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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