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先生是看上去最紧张的一个了。
“上午好?”
诗织一只手扒着他的胳膊,剩下一只朝着前面轻声打了声招呼。
“我身后的那位先生,你的手能不能稍微放松一点。你只是想要挟持我好顺利逃跑而已,其实不至于,你看到现在这个场景直接跑才是最优解。”
“你放开我,可能对你来说更有利一些。”
“你闭嘴!”
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
诗织有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我奉劝你最好听她的话。”
一个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线从空间轴线正中的办公桌上传来。
黑发的青年正反手撑坐在书桌上,比起其他在场的侦探社事务员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打斗的痕迹,他看上去清清爽爽的,更像是没动手的文员。手边甚至还拿着一瓶波子汽水,脚悬空着,前后摆啊摆。
“你怎么会想到要劫持她呢?你是笨蛋吗?唔,不好意思,用了疑问句,你就是笨蛋。”
他的语气听上去挺孩子气的,句尾还拖长了,坐在书桌上的样子,虽然没什么礼貌,但意外的与他的气质相符。
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让诗织颇有些亲切感。
“要是把她惹生气了,走私组织的首领先生,你会很惨的。”
没错,一本正经威胁人却没人相信的样子也像极了她家的短刀。并不是长相声音,或者是更加外在的东西,而是世事皆通明却依旧保持天真的感觉。
她还挺喜欢和这样类型的人打交道的,因为总有一种养弟弟的愉悦感。
“哈?果然侦探社并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都放在眼里——”
他似乎误解了黑发的青年话语的意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诗织只觉得脖子的力度大的她不太想要接受,手指伸进口袋里,在手术刀上附上一层薄薄的灵力。
单手用力,以自己的右腿为轴发力,把人往前一甩,另一只手握紧了手术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鞋子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连带着后踢腿踹掉了他身后跟随者手上的木仓支。
“不好意思先生,你刚刚用的力气有点大,我不太想要配合你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只记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凉意。
“看,我说吧。”
刚刚出声提醒的青年,举了举已经喝完的波子汽水瓶。
“春野——这个喝完了,帮我把珠子取出来。”
“好的,乱步先生。”
“这个,交给你们处理可以吗?”
诗织又上脚踩了几脚,准确地把人踩晕了之后,才把脚挪开。
“嗯,谢谢你啊诗织小姐。”
贤治乐呵呵的接过“尸体”,把他最后扔了下去。
“啊,我好像忘记后面还有人了。”
诗织状似天然的回转过身,却发现身后几乎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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