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叽咕……”
一心看上去就像是自己这边出了个叛徒似的,但依旧还是收敛了一贯装疯卖傻的表情,沉稳下来,听儿子把话说完。
“小诗因为本身特殊的原因,七岁就离开家了。说句实话,要不是因为她突然谈恋爱,我都没发觉她已经这么大了。”
“不是不关心,也明白她的成长,时刻关注着,就是没有实感,毕竟在我们心里她还像是,可能也永远是小小的,柔弱的,走几步路都让人担心的小丫头。”
说到话末,他轻笑一声,像是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因为摔跤娇气地软软赖在他怀里哭唧唧的糯米团子。
“娇气,怕疼,怕累,怕苦,脾气看上去温和但执拗起来能气死人。”
一护开始“数落”起自家小姑娘。
福泽谕吉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异常认真而又端正。
“我知道,但是诗织灵动可爱,像猫咪一样。”
“在下如果妄言明白列位的感受,大概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同样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似乎都没有值得相信。”
“但是,我依旧有所觉悟,以我的剑起誓。”
他珍重地抚上腰间曾经挚爱的剑鞘。
福泽谕吉已经极少用刀了,甚至在建立侦探社之后一度封存了自己的刀术。
但这并不代表刀剑于他而言是不重要的廉价存在,他骨子里依旧有些不太和时代潮流但又意外与他和谐的道义,那看似有些古板的态度,构成了福泽谕吉整个人。
作为一个嘴拙口笨的愚钝之人,不主动,不会说好听的情话,甚至不算特别体贴,只是略有武力的莽夫。
“她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怀。”
“这是我的承诺,是我的觉悟。”
有点像西方的骑士宣言,但又明显没那么华丽。
但是就是这样,嘴笨到朴实无华的字句……
才是让她心动的心上人嘛。
说情话这个特色,看着心上人因为她的情话打破平时的板正和严肃,变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同样也能算是她的一大乐趣。
现在,突然翻转了。
“啊啦啊啦,稍微有点害羞。”
诗织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脸颊烧到脖颈,她别过头,任由稀碎的长发遮住了灼热的耳根。
“说了这么多,果然最后还是绕到这里了,总之我还是不乐意这么简单把我家小诗交给你。来来来,总之都是不会说话的人,约一架吧。”
“爷爷!!”
顾不上害羞和忸怩的诗织立刻下意识地抬头。
“果然,看到这态度对比,我酸死了。”
像是喝了几十年的老陈醋,酸涩中还夹着些醇厚的坦然。
“我没有,爷爷你别欺负人。”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能够被自己这个眼光挑剔的丫头选中的人,自然对得起这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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