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沢田纲吉被封印记忆之后,在某个雨天里, 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晕倒在了地上。
小孩子的大脑一瞬空白。
他无措的喊着自己母亲的名字, 推着她的身体, 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回应。
电话拨打不通,求救无门的小孩子跑出了家门,跑进了大雨中。
黑夜里,没有人听得到他着急的呼喊。
他喊哑了嗓子, 被石子绊了一跤,无助的跪在雨里嚎啕大哭。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幼崽的额头被冰凉的拐子轻轻碰了碰,纲吉抬起头,就看到黑发凤眼的男孩说:“晚上随便出来破坏风纪,咬杀你。”
“妈妈,”小孩子呜咽着,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云雀恭弥的衣角,“救救我妈妈。”
那之后的记忆变成了长久的黑暗。
昏暗中,仿佛置身于灼热的熔岩。
他耳畔传来了母亲微弱的泣音,小孩子想伸手轻轻为母亲拂去眼泪,可终究还是陷入了昏睡当中。
现实中躺在瓦利亚暴君宽阔大床上的瘦弱少年皱着眉张嘴嘟囔了什么,又被牵扯入另一段记忆。
这次是扑面而来的滚滚河水。
虽然经常是小幼崽把六道轮回中的六道骸从奈何桥上捡回来,但他们的初遇,却是不慎落水的小幼崽,被偶然善心大发,觉得无聊的六道骸从三途川里捞了起来。
他们的初遇并不是多么美好,轮回眼的力量着急的把六道骸拉入了下一场轮回,而小小的孩子则被赶来的狱卒团团包围。
直到第二次,化身白枭的六道骸,在三途川岸边整理着自己受伤的翅膀。
他忘了是怎么就被沢田纲吉抱在怀里,到最后那股熟悉的拉扯感传来之时,六道骸正好讲到自己‘世界征服’的宏图大业。
挥着翅膀的白枭身体一僵,略略打住话题,不知道说些什么。
反而是懵懂的小孩子感叹的称赞了他理想的远大,又纠结的说打架不好。
“阿纲知道痛痛是很疼疼的!”小幼崽把下巴抵在白枭的脑袋上,揣着毛茸茸的小伙伴,说:“所以我们就不要那样做了好不好嘛,球球。”
球球?!
六道骸还来不及抗议反对这个无比愚蠢的名字,就再度陷入轮回。
苦涩的记忆,美好的记忆都在沢田纲吉脑袋里予以展现。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参与了构成他这个个体的,弥足珍贵的东西。
过午,昏睡了一天的少年,终于醒来。
他先是眨了眨眼,从纱帘透过来的日光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刺眼。
沢田纲吉想抬手遮住眼睛,但是手臂酸软无力,动弹一下就酸疼的不行,所以他只能不适的眯着。
“阿纲!!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金发的庞然大物直接压在了沢田纲吉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而沢田家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还在特别没形象的哭着说:“爸爸很担心你啊!瓦利亚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阿纲,跟爸爸回CEDEF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