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敢保证蓝波绝对是被人从床上挖出来扔到他肚子上的。
可是如果带着蓝波, 今天的行程绝对会变成……蓝波发现杀手, 去挑衅, 被打哭,被他救下来哄好,继续挑衅这样周而复始的过程……怎么觉得, 突然稍微有一点点理解有时候里包恩故意忽视蓝波的行为了。
而事实上也跟沢田纲吉的猜想差不多。
路过一个油炸匹萨摊被诱人的味道吊走的小牛,在沢田纲吉一个不查的情况下从他怀里跳下来跑走,被追杀的杀手发现,好在他反应及时,金红的火焰裹挟着热度瞬间拉开了距离,好在是傍晚,不用太担心被人看到。
“蓝波,都说了意大利很危险的,不要乱跑,”沢田纲吉有点严肃的点着小奶牛的额头,“你不是最怕疼了吗?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呢?”
“要、忍、耐。” 年幼的雷守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不像平时被说教之后嘻嘻哈哈完全不听继续玩的样子,而是很快的,在眼里涌起了一鼓包眼泪。
“蓝波?”沢田纲吉紧张的把小小的孩子抱起来,问:“怎么了?是哪里伤到了吗?哪里痛痛吗?”
“污哇哇——阿纲!”小孩子直接扎到了自己临时监护人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含糊不清的喊着沢田纲吉的名字,“呜呜呜……阿纲……阿纲哥哥……”
哭成这样的蓝波确实让沢田纲吉有些心慌。
蓝波可以说是他们家最活泼的小孩子,虽然是个小哭包,但是他似乎从来不把烦心事放在心上,一颗糖果,一块蛋糕,就能让他忘掉烦恼和悲伤重新咋咋呼呼的闹腾起来。
但是现在的蓝波,却哭得很伤心。
那股难受的酸涩,是从心底产生的。
“乖,乖,没事了,我在这里。蓝波,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我对你说的话太重了,对不起啊,我请你吃糖果道歉好不好?”沢田纲吉说。
“要两个,”蓝波醒着鼻涕说,“蓝波大人要葡萄味的糖果。”
“好,好。”不管怎么说,不哭了就是好事。
沢田纲吉把蓝波裹进他的风衣里,谨慎的贴着墙根开始了转移,刚才蓝波哭闹的声音太大,说不定会有人过来查看。
他习惯了,又或者不自觉的在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轻轻皱着眉。
一点柔软的,带着小孩子略高体温的手,却在今天不那么温柔的糊上了他的额头。
“笨蛋阿纲不要一副丑丑的样子,”吃着糖果,脸颊鼓起一边的小雷守,用手剥开了另一颗糖,递到了沢田纲吉嘴边,“蓝波大人就知道阿纲也是怕疼疼的,跟蓝波一样,所以我请你吃糖果,你吃了之后,脸上就不许流血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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