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远前来拜访他时,他还在客厅里听着财经新闻。
他十分注重享受,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
宁书远走到他跟前时,他也只是抬起头睨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宁书远坐。
宁书远安静地陪他听完新闻,他看着他生父,同他生母一样,他们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
他生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的酒柜前,和宁书远说道:难得你回国,我请你喝点好酒吧。
父亲,我并不十分擅长饮酒。
他生父在找酒的间隙里回头对他说道:对于男人而言,酒就像女人一样,都是必不可少的。
宁书远很想告诉他,我既没有女人,也没有一直酗酒的习惯。但是对于一个一向固执己见的人,反对的意见是不会被采纳的。
宁书远在他生父那里喝了一杯据说是他生父珍藏多年的美酒,他并未品尝出特别的味道。
宁书远在这栋别墅里待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还和他生父吃了顿午饭。然而在这并不能算作特别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这位生父和他的交谈全是关于生活享受方面的。
他这样对他说:书远,人活在世上就应该及时行乐嘛!
他未提及别的任何人,既不提及年迈的老父,远在海外的法律上的妻子――宁书远的生母,也不提及在疗养院疗养的终身瘫痪的儿子与他那位可怜的母亲。
他也对宁书远的计划毫不关心,宁书远辞别他时,他也不过问宁书远之后的行程安排,他甚至并不亲自送他出门,而是只叫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让他礼节性地送宁书远出门。
宁书远走到门口时,依稀又听到屋子里传来财经新闻的声音。
他问这位管家,父亲常常如此吗?
管家叹了口气,说道:近几年生意不景气,先生心里不好受。
宁书远是没看出他哪里不好受,在他看来,他们这一大群人,活得都累极了。只有他这位父亲,在乎的东西最少,日子过得最舒心。
快走到大门口,宁书远问管家:父亲常去看永浩吗?
管家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先生――先生工作很繁忙。
宁书远换了个问法,父亲有去看过永浩吗?
这回管家倒是回答的很直接,看过的,永浩少爷才去疗养院那会儿,先生便去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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