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容妃娘娘过来了,陛下要见吗?”
说话的是觉夏,是池汐的贴身侍女,年纪和池汐没差上几岁,人却很是机灵。刚好池汐又是个不那么死板的人,受不了这宫里面条条框框
的东西,两人性子上倒是相合,索性就把她提了上来。
“不见不见,”池汐咬着毛笔的尾巴,在木制的笔杆上留下一个牙印,正对着面前的一本奏折犯难,“不是说了谁都不见么?”
“可是……”觉夏捏着手里面沉甸甸的大荷包,还是小声的多说了一句,“那是容妃娘娘呀,陛下也不见吗?”
池汐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面满是迷茫,“容妃是哪个来着?”
觉夏是知道她“失忆”这桩事的,这些天来她或是上朝或是觐见,都是靠着觉夏在旁边小声的提醒,才能不出岔子。
觉夏挠了挠头,“就是陛下失忆的那天早上,被您从屋子里面赶出去的……”
“哦——他呀……”池汐拉着长音,随后回答的更是斩钉截铁,“不见!”或许是觉得两个字不够解气,池汐气冲冲的强调,“以后只要是
他,都不见!”
莫名其妙就被他夺了初次,池汐能给他好脸色就怪了。
觉夏眨巴着眼睛,正想要再为手里的荷包说上几句,身后已然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
“陛下为何不想见我?”容羽一袭白衫,微微挑着唇,容颜清俊,五官深邃,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衣摆上似乎还带着风。门外的
几个小太监苦着脸,也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拦。
池汐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墨渍晕染开来,把奏折染的一片糊涂。
呜呜呜呜麻麻!他色诱!
池汐红透了脸,佯装毫无动摇的低头紧盯奏折,色即是空四个字在心里默念了百来遍,脑子里却还是容羽那个淡淡的笑容。
也不怪池汐失态,她本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颜控,现实里也没见过几个活着的帅哥,只能从电视上舔舔屏聊以慰藉,如今身边有了一个活
的,自然有点激动罢了。yǔんàǐEňο(yaen)
何况自己还和这人做过那等子亲密的事……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恰好是容羽想要的,他算计了许久,连嘴角挑起的弧度都经过了缜密的计算,所展现出的,定然是他最完美
的一面。“陛下为何不肯见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迈开步子便往女孩的方向去。
池汐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连忙做出一个凶巴巴的样子去赶人,“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出去!”
可是这宫里的人,都曾亲眼见过陛下是如何偏爱容羽的——宠妃的名号自然不是白来,今次也都只当是二人耍了脾气,别说上前阻拦,一
群人很是识相的一躬身,呼啦啦的就退下了,包括觉夏在内,不仅走的爽快利索,还贴心的帮她二人带好了门。
这下池汐是真的慌了。
她这个陛下当的,怎么连个妃子还不如?
她张牙舞爪的恐吓着这家伙,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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