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定没有再回他消息,只是把他转账的那两万块钱退回了给他。白澍又转过去之后,季定干脆忽略了那条消息。
不论怎样,入职体检都是必须要做的,白澍为了躲开季定,放弃了离自己家最近的校医院,第二天一大早拿着资料去了市二医院。当天做完,当天把报告交到了学院,自己则是随便收拾了两件行李去了上海。
8月19号,华东师范有一个国际语言哲学会议,那场会议的主要报告人有雷卡拉蒂,是外院的陈教授特地从法国请来的,此行他会发表一个长达一个半小时的lete,讲解他最新的那篇论文,也正是白澍正在读的这篇。
他本来的行程计划是8月17到上海,18号的时候同陈教授一起去接雷卡拉蒂的机,不得不说季定突然回来向他抛出的这段热烈而无法回应的感情影响了他,让他只能避走上海跟逃难似的。
上海的天气状况比成都好不到哪去,一定程度上来说应该是更糟。他到的时候是晚上,明明走的时侯班机还一切正常,飞了半个小时后机长通报却突然说上海那边突然有台风预警,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飞机会返回成都。
白澍听到通报头都大了,耶稣如来真主阿拉齐齐上阵,飞机总算是顶着风落在了虹桥机场。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雨,他打了车直奔华师的宾馆,洗完澡出来看自己的手机,只有一条消息,是微信支付发来的两万块钱被自动退回的提示。
看到这条退款记录,白澍立马又发了两万的转账过去,而季定那边依然是一个字没回,也没有理会这一笔钱款。
当晚上海下起了大雨,台风是半夜一点钟来的,第二天上海的所有航班都停了,白澍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被吹的东倒西歪的树木,忽然庆幸自己被季定逼的早一天来了上海,否则这种天气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赶得上这场学术会议。
他被困在宾馆一天,只吃了宾馆房间里的泡面和饼干,不过这样的生活其实跟他在成都的时候差别不大,所以他并不苦恼。心里唯一担心的是明天雷卡拉蒂明天能否准时到达,他们的会议能否顺利举行。
晚上十一点,他正准备休息,却难得的收到了一个电话,是季定的号码,他等了片刻,一想到自己人已经在上海了,就放松下来按了接听。
“喂,阿澍,你在上海吗?住哪儿呀?我在华师的宾馆,今天满房了,我能去你那儿住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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