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程冬把她背上去的。
现在的林夏遥回忆起来,真的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小时候真是个过于娇气的小屁孩。看见老鼠了要尖叫要怕,看不见老鼠了也还是要怕,甚至觉得看不见的时候更害怕,因为不知道老鼠到底躲去了哪里。
每次回家出门,哭唧唧的喊程冬登门接送,连续背上背下得折腾了半个月。所谓害怕老鼠后遗症。
那时候程冬会烦自己会讨厌自己,真的是很有道理的。那也是林夏遥最后一次耍赖让程冬背她了。八月中旬就是程爷爷过世了,九月就是林夏遥北上求学了,十月长假,就是林夏遥对自我认知分崩离析的下午了。
上次喝完了话就多。这次也有一点。大约就是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
程冬哥哥。她靠在程冬的背上,浅浅的呼吸中都带着点酒意在喊他,声音绵绵软软的。
程冬正在下楼梯的脚步就是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四年过去了,已经不再喊他程冬哥哥的林夏遥突然又喊了他一声哥哥。
嗯?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他很喜欢林夏遥喊他哥哥就是了。
对不起。林夏遥这声对不起,其实不是冲着此时此刻,而是冲着她喊程冬哥哥的曾经,非常任性的曾经,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认认真真地当面用言语说过,于是又重复了好几遍,对不起对不起。
程冬没话好讲了。他其实不怕林夏遥撒娇,不怕她任性,不怕她耍赖,就怕她哭,最怕她说对不起。真的很不喜欢她给自己说对不起。
程冬接收的这句对不起,可没有脑电波感应般的对应到四年前的暑假林夏遥因为怕老鼠喊他背上背下了半个月这件事上,只能简单粗暴地对应到了林夏遥强迫他改志愿时的那一串对不起上。
程冬就没吭声了,毕竟还在酒吧呢,后面还跟着原逍唐果和任海珣呢,背上还是个小醉鬼,这会儿能说什么?
下了楼梯,林夏遥就挣扎着要下来,反正车就在路口,程冬就把她放下来了。其实还是能走路的,就是有点晃晃悠悠的,走的比较慢而已。
酒后作风良好,上车就靠窗坐着,下了车直奔酒店软床,比起上次那一杯红酒的表现还是好多了。
唐果看着林夏遥一进门就直接扑倒在床上,抱着一团被子压在身下就睡着了,哪怕是伸手过去嘟了一把她的脸颊,再揪一下掐两下,都完全不醒,觉得简直太有意思了。
虽然林夏遥是最不能喝的一个,但是大家多少都是喝了点酒的,隔天的晨起追日出果然就报废了,全体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再洗漱醒酒,只能追个日落了。
先把头天没逛完的小吴哥三层逛了,下午就去爬比粒寺了。
吴哥窟整体都是非常适合拍照凹造型的景区,唐果是誓要把一切适合拍照的地方照全,林夏遥是誓要把一切适合观景的地方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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