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怎么回答呀?
这回不是原逍觉得鼻子痒了,林夏遥倒觉得鼻子痒了, 很想抬起右手摸摸鼻子。
可惜暴雨还在席卷着这个庙顶平台,她刚已经抬手被淋湿过一次了,于是又被淋了一次。
原逍问都问出口了,倒也没催她,只是垂眸盯着她看。看林夏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又抬手被淋了, 他也没喷她蠢或者不长记性, 只是抬手帮她遮了一下。
这下可好, 两个人都从肩膀到手,湿了一小半了。
林夏遥可算是找到话了,赶紧把手放下缩回来,嘀咕道:不用帮我遮啊,你提醒我一句就好啦, 弄得两个人都湿了。
原逍懒得理她,这有什么可提醒的,她自己被淋了,自己没感觉吗?
原逍还催促她:所以呢,昨晚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
林夏遥:真的是很不好打发啊!
虽然林夏遥试图装傻充楞转移话题,原逍却不肯放过这件事,就牢牢地盯着林夏遥看。
本来就隔着距离太近,他眼里就只盛得下那个带着玫瑰香气的可爱揪揪丸子头,林夏遥刚刚被撞得微红的额头,以及她紧张到扑扇扑扇的长长睫毛,墨黑又浓密,挡住了她平日里灵动的双眸,让俯视中的原逍捕捉不到她眼神里的情绪。
可她虽然是素颜,那睫毛却在眼尾处悄悄地卷翘起来,让人很想伸手勾一下。
于是原逍真的就冒着雨,抬手用食指勾了一下。
隔着距离眼球这么近的地方,林夏遥不可抑制地往后仰了一下,却没地方好仰,因为本来就贴在了石壁上。
她只好小声嘀咕:干嘛啊
问你话啊!原逍把自己抬起的左手从雨里又收了回来,却像歧视似的,只顾着好好护住自己的食指,捏在手心里,让其免于被淋湿。那个酥酥麻麻被扫过的触觉,就这样停留在了食指的侧边,挥之不去。
虽然原逍欲言又止了一整天,可此刻既然他开口了,他就非要问清楚不可。
他想的很明白,他不觉得林夏遥对不起程冬什么,说这两年是程冬欠林夏遥的还差不多。
有什么值得她惦记到喝多了以后,不停道歉的?
被雨幕挡住,动作的范围有限,林夏遥嫌弃地拿手打了不停追问的原逍的手腕一下,真是一点眼色都不会看的死孩子。
因为我改了他的志愿,嗯。林夏遥挑挑拣拣,选择了这个安全的回答,却意外地与昨天程冬的理解不谋而合。实在是他俩最近也就为了这个事儿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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