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导致程冬也哑巴了,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好。
堆满了东西的客厅里,安静一片,直愣愣地戳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都吹着空调不说话。
脸红还仿佛会传染似的。一个赛着一个红。
本来程冬在阳台那阵子的脸红,早就已经好了。毕竟他在外面忙碌了大半天, 搬进搬出的,回来后,又在客厅书房折腾了许久,满脑子都是该如何规划家里的布局,给林夏遥的东西腾出点空间来。
之前睡到迷迷蒙蒙的林夏遥乖乖仰着脑袋等他量体温, 程冬脑子里尚且还能想着病情。
可此刻林夏遥不仅清醒了, 还红着脸不说话, 程冬那飘忽的思绪, 就突然地和她同步了,一不留神,飘到了那晾衣杆挂着的轻薄布料的手感上。更何况他不仅是手摸到了,被林夏遥摇下来的晾衣杆也就正好到他脑门那么高,当时简直是
林夏遥整个人从头到脚跟炸了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比发烧那会儿还要烫,恨不得时光倒流,哪怕早上烧到了四十度呢,她也要听到闹钟就跳起床,把该干的活儿干了!
通红通红的两个人在不同的水平线上左顾右盼,目光都完全没有交集的。然后发现越不说话越尴尬
程冬艰难地从自己沸腾的脑袋里挤出了一句万能用语,扭头望着厨房问小病号:你饿了吗?电饭煲里还有粥,一直开着保温呢。
林夏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她从早上被程冬喂了粥喂了药,就一觉睡到了下午,理论上是有点饿,可她觉得自己有点别的事儿更急。
她回头冲进了主卧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程冬被她这关门声震得,心里还忐忑了一下。
这是个什么意思?
害羞了?生气了?他不该主动提起的?可是新买了洗衣机和烘干机给她单独用,总也要说的吧?
那到底是饿不饿?吃晚饭吗?不是。哪怕她不觉得饿,这会儿她也该吃晚饭了!一整天了就吃了点青菜粥而已。
可还没等程冬搞明白不说话光关门是个什么意思,半分钟不到,主卧的门又拉开了一条缝隙,林夏遥冒了个脑袋出来,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咬着下唇,好像挺不好意思似的,水润乌黑的眼睛悄悄凝望着他,软声问道:程冬,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撞到头了?
程冬没忍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儿。痛感暂时没回忆上来,那个柔软的触感和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又席卷而来。
瞬间耳根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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