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车被堵的不耐烦,急按喇叭:你们到底过不过啊?这还赶时间呢。
前边的路全是黄沙,并没有修障,但也很宽阔。
在李少瑾的劝说下,宋缺把车掉了头,坚毅的脸上虽然很凶,可是紧蹙的眉头也带着思考。
李少瑾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宋缺捶着方向盘道:我方才太生气,太激动,我应该继续问他,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的。
水面上归水利系统管,不归路政,肯定是地方水利系统里,出了大蛀虫了。
李少瑾道:照片也拍了,录音也录了,咱们能做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你要相信李团长,更要相信组织。
眼看着宋缺的自责情绪降低了。
李少瑾抬手抚平着他的眉心:以后遇到的事情还会更多呢,如果有一天你下到这些地方,你就会明白,就算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但是会越来越好,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
老公,将军坐镇三军,最大的忌讳就是急躁,你要跟爸学习,你看爸什么时候很急燥?但是所有事胸有成竹,全部都解决了。
宋缺抬起强健有力的胳膊,轻轻抱住李少瑾。
老婆,你安慰到我了。
李少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停靠在宋缺的温暖里,慢慢闭上眼,心里的负担却并没有感觉到减少。
这一行,有时候也很难!
她曾经对别人说,成人的世界拼命的在劝人明哲保身,她自己现在就在做这件事。
往后可能热血少年越来越少,希望有一天宋缺回想起杨多海,不要责怪自己的隐忍。
宋缺没有惹事,直接开车回市里,县城都没到。
回去之后跟李团长汇报情况。
李团长那边大概也查清楚了,负责桥面收费的人叫李国民,因为当时县里修这个桥,就是他承包的。
修完了之后他就当成他自己的产业了,但是他县城有生意,基本不在,收费的事情是李国民的弟弟李国生在负责。
放话打人的就是李国生,但是具体谁打死的不知道,没有摄像头,群众不肯说,消息滞后了。
也就是说,拿着公家修的桥挣钱,还打死了人。
宋缺把李少瑾拍的照片和录音都交给了李团长。
我说我的车是军车都没引起他们的警觉,猖狂惯了,团长,地方不抓咱们抓吧,咱们处理会更痛快。
李团长听着录音,尤其是那句尸体还没凉,分明就是不把他们特警放在眼里。
是藐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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