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因为身体原因,很早就没了,我妈一死我爸就娶了续弦,成年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这些年生意越发难做,我们家公司也走了下坡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半年前家里流动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爸为了填补公司空缺,不惜铤而走险,欠下了巨额高利贷。”
“那数额实在太大了,拆东墙补西墙,他终究是填补不上那个漏洞,父债子偿…”
“…剩下的…你看到了…”
“我的家没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填了我爸那窟窿,包括这套房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角已经隐隐含着泪了,往日明亮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家逢变故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意气风发,颓靡之态清晰可见。
祁清气的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他看着女人,声音铿锵有力:“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谁说只有一个人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女人抬起头,表情有片刻空白,“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不是我崽崽干妈吗,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分什么你我,”祁清不假思索拍板道。
从他和他这个邻居认识起,祁清的很多事情就都是靳乐贤在操持。
现下,祁清作为一个男人,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他硬气的掏出家里钥匙,手机、银行卡,全塞到了靳乐贤的手上。
“我的钱也是你的,钱不够我来想办法,你就安心住下来…”
…
“…阿清…”靳乐贤的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他知道,他这一次的破釜沉舟,将是他这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祁清家侧卧里放满了婴儿的东西,不过因为还早所以没有急着拆包装。
整理的时候,祁清和靳乐贤合力把一些小件收到了收纳盒里;盖上盖子的时候,祁清忽然抓住了靳乐贤的手腕。
靳乐贤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收回去,可惜来不及了。
“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祁清掰直靳乐贤试图握拳的手,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只见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满是细细的伤口,看形状像是用刀子划破的。
祁清作为Lese的老板,后厨的一员,平时烤箱、刀具没少碰,偶尔被划上一小个口子都是家常便饭。
但,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粗略一数起码有7、8道,这还不算烫伤的。
可是…崽崽干妈不是会做饭吗?
…正常只要会做,刀与手指之间的距离都会有一定的感觉;换句话来说,是绝对不会伤成这样的。
“…对不起…”靳乐贤道。
“你和我道歉做什么?”祁清看着他,目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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