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河按了铃,很快有护士进来,老太太被扶上轮椅,离开的时候仍旧被气得不轻。
方锌墨不想和这个人同处一室,既然事情被捅破了,不孝的名头都被冠上了,他也难得在乎太多,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去机场。
“墨哥,再坐一会儿吧,我有话想给你说。”陈依河慢条斯理地去沏茶,似乎认定了方锌墨不会走。
他用余光看着门口,有个身影一晃而过,门外很快就没了声音。
方锌墨挂了电话,准备去找医生交代几句就走,手还没放上门把。
“迟渡那边我可以帮你解决,你想做手术,随时都可以。”
方锌墨身形一顿。
“喝杯茶吧墨哥,我们好好聊聊,关于你,关于唐老师。你不知道,我自从接手了游戏,心里有多累,我根本不适合干这一行,做了之后才知道墨哥是有多不容易。”陈依河抱着热茶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轻轻碰了碰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Ala都有保护欲,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一个弱小的ega。可惜,方锌墨不是个正常人,他更喜欢征服一个拥有坚硬外壳的人,征服一个Ala比征服一个ega更让他觉得兴奋。
不过那是以前,他曾经也误以为自己只是追求一种刺激感,但如果他和别的Ala尝试过就会知道,那种内心的悸动只有唐骁能带给他。
“不是我不容易,是你太蠢了。”方锌墨大跨步过去,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他想要给唐老师安全感,所以他必须做手术。
“说说看,你要什么条件。”方锌墨站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他不想和那个人靠得太近。
他一时间觉得房间很闷,似乎是没开窗户,空气在做内循环,而ega散发出来的诱人信息素让他产生了很强烈的不适感。不过,他没到易感期,脑子是绝对清醒的。
他看到陈依河的舌尖在茶杯边缘舔舐了一下,ega想诱惑一个人的时候会使尽浑身解数,一颦一笑都妩媚风情。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手术的风险性,它需要做很长时间的准备以及很多次的身体检测,你太着急了,这会导致手术的风险性增加,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你就再也见不到唐骁了。”
“如果我不做手术,那他就会离我越来越远,我永远不能带给他绝对的安全感,我最终都会失去他。”方锌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感觉到无边无际的苍凉。
唐骁的那种不安全感其实同时也在影响着他,他不能给唐骁任何离开他的可能性。
“可你觉得唐骁真的在乎吗?”陈依河轻轻解开衬衣的一颗扣子,他将腺体彻底暴露出来。
方锌墨眉头紧蹙,他的确没到易感期,但他不能把保证自己能在一个发热期的ega面前保持绝对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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