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倾面色沉痛,大手搭在黄仁达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
黄仁达抹去眼角的泪,看向言瑾,你带他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守。
言瑾摇头,不必,我不困。
今天一天来探病的人多得不得了,黄仁达也是身体累极了才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可是如今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黄仁达让霍宴倾和唐清雅去休息,他们也都不去,他只好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让他们坐下,然后出了病房打算去买些夜宵回来招待他们。
凌晨五点多黄明岭逝世。
黄明岭的葬礼在殡仪馆举行,来吊念的人特别多,大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
三天后,黄明岭火葬。
霍宴倾从那晚来看望黄明岭开始一直没睡,眼窝深陷,满眼猩红,下巴长出了淡青色的胡渣,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又一个父亲级别的人离他而去,他身边的亲人越来也少。
此时,霍宴倾特别想念舒心,想抱着她,想闻闻她身上让他安心的淡淡馨香。
宴倾,你没事吧?唐清雅眼睛红肿的走了过来。
霍宴倾骨骼雅致的大手捏了捏沉闷的额头,没事。
黄教官为国家贡献了自己的大半生,退休了可以享福了,却又被病痛缠身,他这一生为自己活得太少了。唐清雅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霍宴倾眼阔微缩,薄唇又抿紧了几分。
远处陆靳深稳步走来,言瑾晕倒了,我安排人送回我家了,你们俩也一起回我那儿去休息。
霍宴倾此时只想快点见到舒心,不用了,我有事要回樊城。
陆靳深按住霍宴倾转身准备走的身子,天大的事也给我放下,你几天几夜没睡,开车很危险。
我没事,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霍宴倾明显一副你担心太多的眼神看着陆靳深。
你也知道是以前?陆靳深神色认真,你现在都快三十了,以为还是十几岁的小青年吗?
最后霍宴倾被陆靳深强行拉回家休息了。
樊城
舒心醒来回卧室洗漱,视线瞄见床上没人,被子还是昨天的样子,是起床了还是昨晚出去后没回来?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因为闹别扭分开睡。
舒心站在房间中央目光盯着那张床发呆,她以为霍宴倾今天会哄她,然而没有,心里又空又凉,特别失落。
他昨晚那样对她难道没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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