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碗筷,季殊容问道:“不用穿校服吗?书包也没背?”
校服在家,书包在学校,江景无所谓道:“没事。”
季殊容不用问就知道这小子在学校不是个听话的学生,说:“老师要是找你麻烦,可以让他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释。”
江景笑了下:“好。”
见他起身要走,季殊容叫住他:“我送你去上学。”
蹭吃蹭住还要让人家送自己上学,江景脸皮再厚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不用……”
“走吧。”季殊容已经穿好大衣走到了他身旁,“我去酒吧,顺路。”
其实不顺路。
江景知道。
昨天陆宴开车送他俩来的方向跟酒吧截然相反,江景早就注意到了。他抿紧唇,知道自己拒绝了也没用,跟上季殊容的脚步,在他身后说:“谢谢你啊,一直帮我。”
“谢什么。”季殊容边走边说:“都是小事。”
车停在地下车库,是一辆黑色路虎。江景坐进副驾驶,见季殊容熟练地开车上路,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他后知后觉地问:“你知道我在哪个学校?”
季殊容目视前方,嘴角弯了下:“附中啊,你之前校服上写着。”
“哦。”江景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过了一会儿,季殊容主动说:“其实我也在附中读过书。”
这江景还真没想到。
附中是市内唯一一所重点高中,除了花钱找关系的,正常考进去的学生成绩都非常优秀,基本都能担得起一句出人头地。当然这些都是江景听班主任说的,虽然他不愿意听,但架不住这些话往耳朵里钻。
季殊容不像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子,怎么会成了调酒师呢?
倒不是江景歧视这职业,他只是好奇季殊容为什么不选择大公司或者读研读博。
季殊容接着说:“大概上了一年半吧,就转学了。”
江景一愣:“转学?”
“是啊。”季殊容半开玩笑说:“早知道会转学,当初就不费那劲考进去了。”
为什么转学?转去哪里?
季殊容没说,江景也没问。
这件事本就是随口一提,轻飘飘便翻了过去。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附中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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