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眠听出他话音中的高兴,嗓音更低了,“明天就请。”
“好。”潘洵确实高兴,他有意表现出来,哼哼着不知名曲调,过了会突然道:“如果请假扣你工资的话,我补给你。”
“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像是怕人反悔,他最后进行了确认。
白浅眠又“嗯”上一声。
二人走了段路回到棚户区,白浅眠后来打了手电,潘洵将那个大袋子打开,从中拿了明天要穿的衣裤放到床上,这小小的帐篷里没有衣柜,他也用不着收拾,不过紫罗兰确实细心,他还从中拿出了毛巾牙刷和牙膏。
白浅眠洗过脸后自己上床了,潘洵蹲着,用人刚给自己烧的水稍微清理了下个人卫生,他不想睡,一点点挪动着坐到火盆旁。
白浅眠闭着眼,似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果断翻身背对着。
潘洵无奈,盯着微弱火苗轻声道:“药膏,你怎么不涂?”冻疮看着一点也没好起来。
棚户区的人民没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全躲在帐篷里睡觉,虽然时间还早周围却异常的寂静。
潘洵看了眼白浅眠的后背,人还侧躺着一动不动。
“都已经买来了,你还是要用啊。”学着白浅眠之前做过的,他拿一旁的火钳拨了拨火盆。
那盏小小的台灯放在柜子上,帐篷里的温度全靠居中的火盆维持。
潘洵不知道自己有话痨潜质,他费尽心思的想要找些话题聊。
“要洗车。”依旧背对着,白浅眠轻声回答。
潘洵抬头看他,“那就晚上用。”
“嗯。”
嗯是嗯了,也没见人起来拿药膏。
潘洵将下巴搁到自己膝盖上,喃喃自语般,“以前不开药,你的冻疮怎么办?”
“萝卜。”
“什么?”
白浅眠还背对着,不过这会倒是愿意开口了,他说:“白萝卜切成片,用火烤一烤,贴上去。”
“贴哪里?”潘洵皱眉诧异道:“冻疮上?”
“嗯。”
“”深吸口气,潘洵觉得荒唐,“不痛吗?”
“痛。”
像是一问一答,白浅眠翻了个身。
潘洵看他变成仰躺,也不知有没有睁开眼睛。
“这是谁教你的办法?”
“大家都这么做,”白浅眠平静道:“也有点用的。”
“什么用?”潘洵不忍心,“有什么科学讲究吗?”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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