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伤害他,”潘洵慢慢冷静下来,“他若知道我有这个打算心中该有多不堪,毕竟当年”
他不说话了,电话另一端的玫瑰也没了前一秒的神采飞扬。
“可是”犹豫再三,她还是出声道:“我觉的,没准他也喜欢您。”
“怎么可能。”潘洵下意识反驳。
“像您一样,最初或许只是心中懵懂的一个念头,您和白先生本来可以有最好的时光,不过被打断了,就是因为曾动过懵懂的念头,后来才伤人,才不堪,才绝对绝对无法接受。”
潘洵站了起来,仰头在房中踏着步。
玫瑰今天所说的这番话,一定放在她心中很多年了,这绝对不是一时思考能说出来的。
“一颗种子刚刚发芽就被掐断,所以其他种子都快快长了,只有它还埋在泥里”
一埋埋了十五年,如同死了一样。
潘洵深吸口气,目光投望到窗外。
是这样吗?因为起过懵懂念头后来面对残酷意外才更觉不堪?
自己逃避这么久,以为不重要,罪魁祸首却是因为曾经的喜欢?
如果是这样,那喜欢算什么呢?它不该发芽,就像现在不该去试。
十三岁的潘洵是个胆小鬼,二十八岁的潘洵执掌潘家享有无边权势却依旧是个连面对自我都不敢的怂包吗?
潘洵很自私,越是到这种关切自身的时候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已将白浅眠从这整件事情中给摘了出去,如玫瑰所说,这十五年来自己从未真正痛快过,以为随着时光的流逝伤痛不再是伤痛,可结果不是这样。
曾经逃避的问题还在那,像塌陷的坑洞,在心底并没有愈合,裂痕还在扩大。
这次到西弗来潘洵想要个解脱,不是白浅眠的解脱,是自己的。
“你知道,这对他或许不公平。”
玫瑰耐心等待着,直到话筒中传来这句,她敛去目中复杂轻笑道:“可您才是我的家主啊。”
潘洵挂断电话后双手抱胸再安静了会,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事情,他将手机放回抽屉后往门口走去。
紫罗兰还在门外候着,其他花使都已先各自退去。
他打开房门,紫罗兰马上弯腰行礼。
“准备两瓶好酒。”潘洵嗓音不明缘由的沙哑。
“红酒还是?”紫罗兰恭敬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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