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了江黎在想什么,校草挑了挑眉:“他们只是冲着这张脸来的,又不是真心实意想陪我吃饭。”
江黎:“……”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说他大言不惭还是不要fae。
“你要是真想给钱的话,先记在账上就好了,反正还欠着四十多首歌。”不要fae的人继续说道,“别的都是次要的,健康最重要,低血糖不是闹着玩的。”
健康。
对,只有健康的自己,才能……
‘健康’两个字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江黎轻轻蜷了一下手指:“那就……那就先记在账上。”
医务室在一楼,窗外正对着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午后的阳光被枝叶割裂,零零散散又无声无息地从窗口掉进来,将整个房间映得亮亮堂堂。
斑驳的日光照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将他的眉眼勾勒得越发精致。
一点都不像Ala,贺昀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个荒谬的想法,不皱眉的时候一点都不像Ala。
“……那是什么?”少年的视线落在了放在一旁小桌上的拍立得上。
“那个啊……”贺昀伸手把拍立得拿起来,“这是拍立得,要试试吗?”
人总是对新奇的小玩意儿有些好奇的,江黎点了点头。
贺昀按了下开关,又简单调了一下光圈,然后对着医务室窗台上的绿植按下了快门。
随着一阵短暂的响动,相机底部吐出了一张黑色的相纸。
贺昀把那张相纸递给江黎,认真道:“拿着别动,动的话相片就糊了。”
少年没用过拍立得,被他这么一唬,真就小心翼翼地捏着薄薄的相纸一动不动了。
他垂着眼,专注地看着相纸上方方正正的那片黑,墨色的瞳仁里带着几分好奇,整个人却又因为一动不动而显得呆萌呆萌的。
可可爱爱。
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是校霸呢?
过了两三分钟,相纸上逐渐显现出了图案。窗台上的绿植带着蓬勃的朝气,静静地在阳光下开着一朵小小的花。
“好看……”
“咔嚓……”
江黎猛地抬头,正好看见贺昀挪开的镜头。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拍我干什么?”
校草捏着相纸等显像,闻言真心实意地夸道:“你长得好看。”
江黎:“……”
忽然……忽然觉得本来无比恶心的镜头没那么令人厌恶了。
见江黎没多大反应,贺昀自然地起身,坐到他身边,然后把拍立得举了起来:“来,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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