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恺呵呵陪笑两声没再往下接茬儿。要是早几个月听见这话他得以为谢彬骂的是自己。
谢彬到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胳膊上臂那块儿,居然被季童给掐紫了,现在轻轻捏一下都疼,心中暗道一声:什么仇什么怨啊?
叶泽恺脖子二十四小时不能沾水,他准备等会儿泡个脚直接睡觉,进卫生间洗漱时习惯性朝谢彬看一眼,隐约瞄见他胳膊上一块青紫。
推开浴室门伸头进去,眉头深深皱起,问:“你这怎么回事?”
谢彬“嘶!”一声,往水幕里缩,“冷啊大哥!你先关门,等我出去再说。”
叶泽恺只能先给他把门关严,回身去刷牙,洗把脸后又转身倚在水台边,抱臂盯着浴房里的谢彬冲澡。
看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出来的意思忍不住高声问:“你胳膊到底谁弄的?”
谢彬正往头上打洗发水,呸掉嘴边泡沫大声反问:“我说我自己磕的你信吗?”
叶泽恺往前一步挨到浴房门边,跟他隔门缝说话:“放屁,你给我表演一下怎么磕出一排手指头印来?”
谢彬转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冲掉一身泡沫,道:“季童回来了,看见我还没和你分手,来找我理论。给我递个浴衣。”
叶泽恺拉开条门缝把毛巾料浴衣给他塞进去,一边道:“你这话放一起我怎么听不懂?咱俩谈恋爱关他屁事?他算哪根葱?还理论?理论得着不?还有他之前不是说不回来了嘛?”
谢彬推门出来,拿毛巾撸头发,表情无奈至极的白一眼叶总:“我也想知道……然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泽恺拉过他胳膊推起宽松的浴袍袖子,口中啧啧有声:“这是多大的仇,下这么重的手……你欠他多少钱?用不用我替你还点儿?”他当然是开玩笑的,心里已经燃起熊熊怒火,直想拿刀出去砍人。
谢彬自己也低头查看那块淤青,摇头叹气:“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他非说是你让何学礼在水镇酒店里那个我……”
叶泽恺一愣,“他怎么知道你那件事?你跟他说的?”
谢彬收回手臂往屋里走,大概时间过得足够久,自己感觉也淡了,漫不经心道:“我那次手被人绑出两条印子,赶巧叫他看见,后来他还去那边偷偷调查来着,非说那件事跟你有关,我说你那晚根本不在酒店里,他又觉得那个人是何学礼……啊!脑洞大的人可真要命。”
叶泽恺骤然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听谢彬说完觉着自己指头尖都凉了,心说季童怎这么可怕?凭脑洞就把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好在谢彬被自己拢住心,没往这边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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