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还是铁路,宋哲元改编同盟军后,被行政院驻平政务整理委员会任命为河北省省主席,他算是比历史早得多进入华北,断了平绥铁路他倒是不太敢,但他也知道由于察哈尔的崛起,平绥铁路已经成为北方相当繁忙的一条铁路,货流比以前不知大了多少倍!多年征战,宋哲元对钱的欲望已经达到一个顶峰,这倒不是他贪,而是从西北军多年的征途中总结出来的,没钱就没有强大的军队,他不认为西北军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内部问题,而是钱的问题,发展农业、商业他没本,也没那个时间耗,目光一转,他就盯上平绥铁路了。
在他河北境内,平绥铁路有几个大站,一番周折,他搞定了平绥路局,有了盟友,随后,他又和平津警备司令商震挂上钩,一同从平绥铁路上抹油。
抹油要有理由,这理由还真有些啼笑皆非,估计也是有高手从中谋划,拿赵子赟做文章,既然这厮和日本人勾勾搭搭,凭什么赚咱们中国人的钱?于是乎,平绥铁路河北及平津段,统一$ ()对察哈尔的货物加征一成的捐,称为卖国捐,这是即打脸又搜刮啊,赵子赟得知后,当真呆了半响。
对此,察哈尔省府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并上报南京省府,三方文书打来打去,每个结果,倒是把民众的兴趣逗了起来,平津各大报都报道了此事,不少地方激进报纸连连夸赞着卖国捐起得好!
中共北平市委对此事有些左右为难,中央要求他们揭露赵子赟的丑恶嘴脸,北方局也激进的认为,要在察哈尔掀起一场风暴,不排除武力夺取察哈尔的可能,要求北平市委给予配合。
可北平方面也同样收到满洲省委的秘密电文,鉴于一直有神秘人物从察哈尔持续支援东北的抗日联军,建议北平市委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要给赵子赟施加过大压力,北平方面的负责人也知道满洲省委这电文是私下发的,估计北方局和中央都不太清楚,这可能和赵子赟入沈阳时双方的一些合作带来的一些倾向性意见。
其实在北方局内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人指出,赵子赟和日本人确实有往来,但不管怎么看这些往来都和卖国没有太大关系,相比于他入沈阳、战多伦来说,他比那些口中叫嚷着国家大义的人强多了,再者,赵子赟一直表现得很奇怪,宁可错杀一千的话他也说过,别人不知道,北方局几个负责人是清楚的,赵子赟完全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旗号清除异己,虽然有些事情还未查清,不过张家口市委暴露的共产党员却被他秘密礼送出境,只要不太明显,赵子赟几乎都不限制这边的人在察哈尔活动,购买物资也非常容易。
但这些声音在这个非左即右的年代根本没有影响力,尤其是那些曾经在同盟军中待过的人,更是对他仇恨不已,叫嚷着要发动武装暴动,这个时期正是苏联回来那些人掌握大权的时候,就算有见识的人也无法阻挡。
平津的学生率先被动员起来,再次开始游行示威,发放传单,总结下来就是卖国捐征收得好!并号召民众抵制察哈尔的商品,那阵势,和年前的抵制日货有的一拼。
察哈尔省也是乱了起来,大多数人对河北、平津两地的做法极为愤慨,这叫什么事!南京和日本人也签署了塘沽协定,怎么不敢封锁了南京城?也有不少人责怪赵子赟,好好的抗日英雄,为何要和日本人裹搅在一起呢?现在授人以柄,能怪谁?这里面尤其以外地学生为主流,北方大学有人退学,也有人组织起来上街游行,三十一军也有一些动荡,只是很短暂,赵子赟也知道自己的三十一军中应该有秘密党员,他确实担心了一阵子,可奇怪的是并没有武装暴动的事。
董虎是掌握一些情况的,他认为三十一军的秘密党员应该是收到他们上级的一些命令,在他掌握的可疑名单中,一部分人倒是有所举动,但效果不大,士兵普遍在三十一军有归属感,除非事情确实不可收拾,否则他们是不愿意冒险。另一部分人却表现出很镇定的举动,董虎观察了很久,认为他们是抗令了。
这张怀疑名单赵子赟是掌握的,他第一次看到时也是大吃一惊,这其中不但有二十师副师长傅显明,还有在多伦就跟随他,如今已经是五十旅旅长的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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