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海扎布踢了跪在地上的小赖子:“还不快去,给我认仔细了!”
小赖子连滚带爬和李海超出去,随后几名警察便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丢在地上,那人双手被反拷在后面,神情萎靡,看着好像还没恢复过来。
“给他清醒一下!”
一名警察走出房门,不一会提着一桶水进来,直接在这人头上到了一小半,然后抓着他的领口,噼里啪啦打了几个耳光。
那人被这一激,算是回了神,四处看了看,见一屋子警察,知道已经落网,头一扭,那样子是准备等死了。
“周吉,你有何话要说?”
这周吉倒也光棍,想都没想就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杀的是日本人!你们要杀我,或是交给日本人,你们就是卖国贼!”
“哟呵,一个混混还挺能说!”李海超笑眯眯站在他身边,弯着腰:“小子,你要是早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我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动手!”
周吉感觉到一股压力,他极力抬着头:“我本来就盯着要杀他们!”
那木海扎布站了起来,冷冷走到周吉面前,他这两日压力大,还被赵子赟骂了一顿,心里有气憋着难受,见周吉如此,他一脚跺在周吉身背后放在地上的手上,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彻屋里,随后那木海扎布阴冷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张恒,不是上海。我再问你,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我就是要杀日本人,为东北民众报仇。”
话音刚落,那木海扎布重重一脚跺在他肚子上,一阵剧痛,周吉顿时晕了过去。
“弄醒他!”那木海扎布吩咐完,将一脸诧异的李海超拽到一边,把刚才小赖子说的和他说了一遍。
李海超一听,也是一头冷汗,要不是意外抓住这个周吉,真要想他这么折腾下去,还不忙死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悠悠醒来的周吉还没开口说两句狠话,就觉得裤裆一阵剧痛,人整个清醒了,接着他便看到一脸寒霜的李海超又一脚踢在他裤裆上,这回都没反应过来痛,整个人又晕了。
“弄醒他!”
拎着水桶的警察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心道两位老大可真狠,逼供也不是这么逼的,都不让人开口说话!
再次醒转过来,周吉感觉浑身那里都在痛,尤其这背后的手和裤裆,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挣扎着望去,那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盯着他。
心里一颤,周吉知道自己遇着狠角色了,这两人不从自己嘴里掏出些东西,恐怕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果然,那个年岁长的人见他清醒了,便开口道:“去拿几把钳子来,只要他不回答,或者瞎说,你们就先拔光他的指甲,指甲拔完就拔牙!要是还不说,就拿刀来割肉,直到割死为止!”
周吉一听,差点没又晕过去,他从这人嘴里已经得到一个信息,对方不在乎他招供不招供,折磨死了就拉倒。
等一名警察打开手铐,将他的手拉倒前面,拿着钳子夹住他大拇指指甲,并向那个中年人点头示意好了时,周吉崩溃了,死可以,死得不成样子他怕了,颤声道:“别动手,我说。”
半个小时后,来了一辆囚车,将几人押送而去,李海超站在门口,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道:“处长,可以交差了。”
那木海扎布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也挺狠的!”
李海超闻言噗嗤笑了:“处长大人,我那是吓唬他,拔指甲割肉这种事我可没做过。”
“那你一来怎么不吓唬他?”
“他都没吃什么苦头,怎么吓唬?你那两脚就让他胆寒了。”
“我那两脚怎么能和你断子绝孙脚相比?”
“哈哈哈……”李海超闻言大笑。
等一名警察递上审讯记录,那木海扎布粗略看了看,便递给边上的秘书小李,扭头冲着李海超道:“我向子赟回复此事的结果,你把人看好了。”
“没问题,给他胆他也不敢跑!”
那木海扎布笑笑,朝自己的车走去,半道停了下来,冲着李海超喊道:“另外那事要抓紧,子赟再骂我,我就骂死你!”
“行!放心吧!”李海超笑着朝他挥挥手,等车辆启动离开,他自言自语道:“你一个蒙古人,和汉族对骂,不是找不自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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