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鸿钧笑道:“真如主席所言是纸上谈兵,这察省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好了,只会自夸,我不明白,你是来让我看文章的,还是来教育我的?”宋思雨不满道。
她这一说,几人都觉得是有些怪异,赵子赟心道不好,这下怕是说不圆了,他抱着编瞎话不如说实话的态度,“宋处长,不瞒你说,我请你看的目的,是想问问你,从你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文章能不能在你们延安的报纸上发表。”
“什么!?”宋思雨大惊失色,其余几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想问为什么是吧?”赵子赟笑了笑:“我的目的没多复杂,既然双方合作抗日,我再想我们两边是不是可以在思想上有些交流,毕竟日本人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去的,说实话,等那一天到来后,我不想和你们打。”
屋里人全傻了,俞鸿钧心中叫苦,心道你就不能等我不在时再说?
“此事我现在不能给赵主席答复,如果赵主席同意,我可以把文章全文发到延安。”邓主任慎重道。
“可以,一切听邓主任安排,如果延安持反对意见,也请邓主任不要觉得为难,咱们的合作不受这个影响。”
“我明白了,多谢赵主席支持。”
“应该的。”赵子赟道。
巩天民插嘴道:“我看此文不如先在察哈尔日报刊登,延安是否转载就不是特别敏感的问题的了。”
这个提议明显有其意图,赵子赟看了邓主任一眼,见她点头,便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几人走后,邓主任坐着沉思,今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认识,宋思雨轻轻坐在她身边:“邓大姐,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好说,我觉得他在试探,试探我们对他的看法,对察省的看法,他真不简单,现在就在考虑战后的事情。”
“那他写的,说的这些,到底对不对啊?”
“你觉得呢?”邓主任反问道。
“我认为是不对的,可就是无法反驳他。”
“我们党在经济方面没有太多经验,唯一可借鉴的就是苏联,我总觉得,他是想阻止我们走苏联的道路,可他这么做意图是什么,我想不明白,从辩证的角度来说,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此事你我无法决断,还是尽快上报中央为好。”
宋思雨点点头,邓主任想了下道:“你把今日的谈话做一个记录,尽量用赵子赟的原话,和这篇文章一起发到延安。”
“那要发很久的!不如派人送吧。”
邓主任摇摇头,“此事不宜拖,让小孙他们辛苦下。”
延安什么反应不知道,但赵子赟知道察省反应大了,他有些后悔听巩天民的,在报纸上刊登,当天马君武就坐到他家客厅,瞪着眼睛:“真是你写的?”
“我倒是想说不是我。”赵子赟苦笑。
马君武见边上陈娇儿向他点点头,八成信了十成,“我现在聘你做北方大学客座教授如何?”
“什么?就凭这篇文章?”赵子赟大为惊讶。
“对,就凭这个。”
“马先生,我也就是嘴说说,没啥真才实学。”
“经济学教授都是嘴说说,就你说的这些,比他们强!”
“我真不行。”
马君武才不信,赵子赟忽略了一件事,他在三年前就说出了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话,如今老马看到文章里的经济增长三动力里技术二字,立马联想到那句话,在他看来,赵子赟早就有系统的理论知识,如今察省一切,已经是理论变为实际。
一番争执,两人各退一步,赵子赟答应去讲课,老马放弃聘他做教授的念头。
马君武走后,赵子赟苦着脸:“娇儿,这火坑是跳下了,保不住这次要被烧个半死!”
“没事,二哥烧熟了,我拿回家来吃!”
“你敢!我先吃了你!”赵子赟饿虎扑食,捧起陈娇儿的嘴又吻又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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