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宋思雨道:“有些我不能说,我可以和你说说一些我们人的看法。”
“现在延安有种说法,说你在一步步的逼我们,如果不反抗,迟早会成为你的傀儡。”
“逼你们?我有那么大本事?这话说得不靠谱啊。”
宋思雨盯着他:“你错了,非常靠谱,以往你所做的,对我们有影响,但影响并不是致命的,可现在不同,比如土地的事,你这么做了,我们怎么办?如果我们采取分田地的方式,那以后合作中,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要避免这种矛盾,只能跟着你将土地收归政府所有,这就成了跟着你,在比如医院、学校这些,你要知道,在晋北,我们掌管的各县就基本采用了你的方式,现在有人拿这些事情串起来说,你觉得认可的人多还是少?”
赵子赟点点头:“你认可这种说法么?”
宋思雨看着他:“我不仅仅是认可,我认为,你不是逼我们,而是一步步挖好陷阱,让我们无法脱身。”
“哦?我不明白,既然是陷阱,你可以和周公说,可以不跳啊?”
宋思雨没由来的脸红了,让赵子赟诧异,她诺诺了下,“让我苦恼的地方是,我想不出比你现在做的更好的办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就不愿意相信你是错的。”
听这话,赵子赟算是明白她脸红的由来,看来她认为是自己感情用事。
“你分析得不错,可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逼你们,而是告诉你们可以怎么做,你的误区在于,你把我当做了对立面,思雨,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宋思雨迷惑了。
“政党和主义只是一种形式,假如我真的想要谋取天下,那么我也会成立一个政党,你猜猜,我会成立什么政党?”
宋思雨也是冰雪聪颖之人,从他话里话外,哪里会猜不到?她异常震惊的看着他:“你是说……”
“共产党,我会成立一个共产主义的政党,以我理解的方式来治理,你别吃惊,我想,你肯定会有种感觉,蒙疆和你们相似度比和重庆高。”
慢慢恢复平静,宋思雨细细一想:“难怪你说过你做的事有共产主义七成精髓,难怪有时候我会疑惑,在张恒和在延安的感觉有些相似。”
“揭开事情的表明看本质,蒙疆虽然没有独立的政党,可这些年来,一些思想已经成型,并根深蒂固,不是一个蒙疆联合政务委员会,或者蒋建丰在张恒就能轻易改变的,我不妨告诉你,和孙夫人的合作,我更多的是考虑和重庆合作的可能,而不是你们。”
宋思雨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取的是中间道路,以我们的思想为基础,进行调整,来适应重庆。”
“不完全,准确的说是以共产主义为基础,吸取资本主义的优点进行整合,同时也抛弃共产主义中一些偏激的地方,思雨,我觉得你现在很有想法,还是来帮我比较好,你可比我那个干妹妹厉害多了。”
宋思雨笑了笑:“我就是随便说说,不管对错,你的想法应该和周副主席说,和我说没用。”
“和周公说得慢慢来,还得讲些方式方法。”
“和我就能毫无顾忌的说了?你别忘了,我也是党员。”
“不知道,和你说话不用考虑太多,也很想把我想的告诉你。”
宋思雨的心又跳了起来,低着头道:“该和我说说妹妹的事了吧?”
回到家中,将宋思雨的事情和妻子说了,陈娇儿也很惊讶,这有些意外,详细问了后,赵子赟劝她先放放,等和周公这边明确了一些事情后再说,他没想到妻子为此事却静静思考,有些说不清楚,他也只能任由妻子去瞎想了。
他没想到,随后妻子居然做出惊天大事,而宋思雨,最终还是在孙夫人手下继续工作。
对于宋思雨现在的身份,不知情者会胡思乱想,其实她作为机要秘书,一方面是重庆工作的延续,另一方面,则是周公来到张恒后一个新变化促成的。
打出蒙疆联合政务委员会的旗号,并不代表赵子赟向延安释放了一个特殊信号,也不代表他把和延安的合作放在次要地位,除了他和宋思雨解释的有探索和重庆合作的可能外,仅仅是一种需要,需要一个明确的领导体系,来应对后续的问题。
换句话说,他需要把外界心知肚明的三足鼎立的局面拿到台面上,对于延安来说,更多的是合作将更为公开化。周公抵达张恒,和孙夫人、赵子赟见面后,得到了继续合作的肯定答复,他心中稍定,看来张恒总的方向并未有实质性的改变。
大方向双方认可,具体如何继续合作,周公和孙夫人都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以往的合作更多的是军事上的,而且多以增加信任为首要目的,抛开军事,其实双方观念上的碰撞依然尖锐。
变化来自于陈娇儿,那日听完丈夫说的,虽然宋思雨没说其它原因,陈娇儿却心知肚明,周公和等邓主任恐怕是担心包括他们己方在内的流言,让延安失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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