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总会议结束,立刻前往张垣,几个炸弹一丢,赵子赟不由得身子晃了晃,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老实说,当延安开始主动,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些庆幸扩大了核心圈,建立了蒙疆联合政务委员会,有些决断,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着,陈淑珍、陈振林、特木得、吴克仁、张自忠几人从各地急飞张垣,商议延安提出的方案。
这种进一步合作,抛开政治上的原因,几人都乐于见到,参与核心圈,必定要关注国家大事,做些思考,光从今后的格局来讲,张垣、延安继续合作,很有可能走到合并融合,虽然问题不少,但道路已经出现,这是有利于化解当今中国主义之争的。
让几人担心的是,重庆也许会渐行渐远,最终彻底决裂,这岂不是消除了一种内战,引发了另一种内战?
赵子赟也有这个担心,他是知道国共最后的大对决的,原想着建立第三方势力,形成相互牵制,才有可能坐下来,不管怎么谈,内战阴影要小很多,毛公的提议有可能在抗战结束前就打破了这个平衡,可这提议又非常诱人。
听了半天,石≡♀,瑛明白结症在那,他说道:“我是同意合作更进一步,延安此举,表达了一种探索新路的意思,至于重庆,不妨换一种想法,不要把蒙疆看做独立的蒙疆,而是新旧两种形式。”
“蘅青兄的意思是,如果真和重庆决裂,我们不是造反者,而是替代者?”老于问道。
“是的,子赟是党内新生派领袖,他辅佐孙夫人,秉承先总理联共的思想,结束独裁统治,有何不可?”
俞鸿钧点点头:“作为一个民主的国家,民主最基本的形式,就是消除独裁,领导者不能长期霸占最高权力,我赞成蘅青兄的想法,我们是代表党内新生派力量,进行新的国共合作。”
老于看了眼孙夫人:“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新的合作,有可能意味着很多东西的终结?”
孙夫人明白他话里的话,“我需要明确一点,先生的民国,不是先生的,是中华民族的,先生的理想,不是简单的一个名字,一个主义就能涵盖,不管失去什么,只要是值得的,就不要纠结。”
“夫人说得好!”石瑛拍掌,“目标的达成,不在于形式,先总理制定的一些方略,也不见得就是绝对正确的,我们要敢于突破,路子行不行,得全体国民说了算,不能为照顾某些人的利益,放弃我们的目标和理想,如果重庆是正确的,我愿意听,但反过来,如果我们是正确的,重庆不做改变,那就是他自取灭亡。”
“同意!”张自忠道:“作为军人,我最恨为了个人利益去做事,我希望军阀这个词,彻底消失,军人干政,必须结束!”
“诸位,当我在夫人就职时,说出我将效忠蒙疆,效忠人民的话时,我非常激动,从此,我不再是某个人的武装,不再是替谁看家护院,就凭军队的性质和战场上的表现,延安是超过重庆的,我们的将士,也更愿意和延安的军队合作,从这一点来说,这一步迈出去,军中不会反对。”吴克仁道。
特木得、楚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句合作,众人知道二人极其讨厌重庆那位,都恨不得夺了他的江山,合作?门都没有!
“好吧,那我们就此确定,剩下的问题是,我们是否提交议会讨论?”赵子赟下了决心。
犹豫片刻,孙夫人说道:“我的意见是暂时保密,如此大事,对双方都是压力,在现在这个时期,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我同意。”老于点头:“议会若是议而不决,拖久了,反而不好。”
几人商议而定,也算不得独裁,赵子赟随即问道:“延安可是个举足轻重的地方,人选一定要得当,看谁去合适?”
众人皆看向俞鸿钧,在这屋子里,他最合适,俞鸿钧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比我合适的人选。”说着,看向陈淑珍。
陈淑珍愣了下:“我?”
俞鸿钧摇摇头:“不是。”
众人恍然大悟,“薛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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