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举手同意,孙夫人点点头:“周先生,看来你我双方要进入一个新阶段了,不过两边席位刚刚和南京持平,还得努力才行。”
“是的,赵委员长,不知你有何好的建议?”
赵子赟想了想道:“我们支持延安,会引起巨大争议,我认为,我们出面很难争取中间选票,这方面的工作恐怕需要贵方去努力。”
“是的。”周公点点头,“支持蒙疆的,也许会对我们有疑虑,转而支持南京,这可真是一场胜败未卜的对决。”
赵子赟笑了笑:“周公,这可不一定!我们双方的选票不会出现意外,但南京就不一定了,他们内部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团结!因此,除了做好大选准备,我们两方现在反而要提防南京撕毁协议,发动战争,只不过他们要先动手,情况就大不一样。”
“不错!”杨杰道:“失去道义,南京想用一些主权换取外国列强出兵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建议要继续压迫南京在军队裁撤上的事情,我们双方,可暂缓裁撤,以此向南京施压,我想,这将会让他们的内部矛盾更加激化。”
赵子赟点点头:“整备军力是不能拖的,周公,我想在延安建立新生产线,我们现有库存装备全部提供给你们,我有种感觉,南京是不太想和你们和平共处的,有对付我们的办法不见得有对付你们的法子。”
会议结束,周公离去,他将直接前往机场,赶回延安,这对延安来说,是惊天大事,周公走后,孙夫人看着赵子赟:“这是否是天意?当年你想当牧羊人,真成了现实。”
杨杰不知这话含义,问了傅作义后,叹道:“也许真是命中注定。”
“子赟,我还是担心,要是延安也赢不了……”老于忧心忡忡。
“也许根本就不会大选。”赵子赟笑道:“周公在,我不好明说,只要我们全力武装延安,老蒋会坐不住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机会?”老于眼睛一亮。
“不,这次的事情,让我有了更深的想法,哪怕我们主政,依然不能干涉整个党内政治,相反,中常委却可以制衡我们,这是一个死结。”
“那我们可以重新组建新的党派!”石瑛道。
“蘅青兄,我承认我不懂政治,可我总认为,当年我加入国民党,确实是迫不得已,这么多年,可以说我也没尽过什么义务,直到你们到来,孙夫人到来,我慢慢体会到,你们当年追随先总理,创立这个党,是自愿的,是想建立一个真正的民国,为此,很多先烈抛头颅洒热血,难道今天,为了政权权利,我们就抛弃这个党?”
石瑛动容,“子赟……”
“我说过,蒙疆不是我赵子赟的蒙疆,是千千万万人共同创立的,她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让我们愿意为之付出,自我大哥到阳高,十八年了,云门山刻下的名字早已延绵看不到边,不知有多少人,在我们的要求和号召下,走进大漠,走进深山,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蒙疆,我不希望这种精神,因为权力之争而丧失,不希望蒙疆的未来,因权力之争而黯淡,更不希望为了权利,我们另辟蹊径,组建新政党,从而让国家陷入无休止的政治斗争中。”
傅作义点点头:“我懂了,你希望延安主政,断了党内一些人的念头,然后重整国民党。”
赵子赟摇摇头:“我是想断了一些人的念头,不过重整国民党,我没这个能力,我只是想给这个党一个机会,这算是我给党内一直支持我的人一个报答吧,也算是我一直顶着这个帽子,冒用先总理和孙夫人的名头,所获得的一切的补偿。”
“子赟……”孙夫人眼睛湿润,支持延安,意味着民国变色,她清楚知道这一点,如果国民党就此消亡,她心中也有隐隐的痛,而赵子赟的话,让她看到希望。
“因此,哪怕真的靠战争赢得胜利,我也会支持延安主政,这不仅仅是应对这次危机时的承诺,也是想借此让国民党失去统治地位,让某些人坐在高位再无利可图。”
“不错。”石瑛点头:“蒙疆主政,始终不能干涉党务,不能把某个人赶下来,整党根本不可能,只有让他在上面索然无味,才能让追随他的一批人放弃党内权利,整个党才能获得新生。”
“那未来呢?”老于长叹一声,这也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未来……,他可能看不到了。
赵子赟却露出笑容:“其实,我正在想推动的是联合政府,有别于西方的联合政府,在联合政府下,能说谁是真正的执政党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