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选举,更多的是赵子赟提出的,毛公本打算与赵子赟再详谈此事,不过孙夫人却拍了板,她,选民的民主,只能是一种形式,间接体现就行,人民当家作主,听起来很美,但不现实。
而石瑛也是支持孙夫人的这个法,他太了解赵子赟了,赵子赟从来都不认为领导人选举是普通民众干的事情,隔行如隔山,政治也是一样,仅凭一些言论和行为,来断定某个人适合做国家领导人,根本是不负责任,民众真正的民主体现,是县一级的议员选举,这才是真正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的。
孙、石二人的反对,让毛公感觉到联合执政有着光明的未来,否则别的不,仅仅这次大选,相信一大半的选票都会冲着赵子赟去,失去理智是必然的。
赵子赟看到这些材料,笑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孙夫人如何想的,他不清楚,石瑛如何想,他知道,由于有无党派人士参与,赵子赟曾经提出一种可能,就是某个邪教组织,通过民众参与选举,来控制民众,夺取国家权力。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石瑛当时是目瞪口呆,从而改变了看法。
国共议员很容易产生,现在临时国民议会正在进行的是其他党派及无党派人士提名竞争人选的工作,目前看来,由于多位有名望的人已经在临时政府任职,其候选人基本锁定在这些人之中,要这个时候,各政党还是很团结的,初步的情况看,黄炎培被多方提名参与领导人竞争,民主促进会的马叙伦被提名接替他,入主科教文部。
其实这第一届大选,候选人和临时政府现任成员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变化的只会是排名,也就是谁正谁副的问题,外界感觉变数大的,还是总理职位,不知道是周公胜出还是赵子赟胜出。
不过内部,很多人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为确保政权的完整和持续性,国民党内部基本达成一致,投周公的票,以此换取十年后,赵子赟执政。
周公比赵子赟大十二岁,正当壮年,年龄资历都是上上之选,临时政府时期,其功绩有目共睹,两届十年,任期到,赵子赟正好和现在的周公年岁相仿,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绝佳配合。
送来的材料中,虽然没有这么明确的意思和话语,不过赵子赟也从中看到,任凭他前段时间如何折腾,自己悲催的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他今后的道路,一大群人已经替他安排了。
看到此,赵子赟不由得来到院子里,种植的绿色植物长得很茂盛,一部分已经伸出到栅栏之外,他看着这些植物,自言自语道:“你们和我一样啊,空有勃勃生机,却只能探出一两根枝条,唉……”
想了半响,有些坐不住,回屋拿起电话,要通办公厅,先去主席府孙夫人府邸,不一会,一辆汽车来到家门口,赵子赟看着汽车愣了会神,这才几步路,还得坐车!
特权肯定是没多大关系的,主要还是从安全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不到十分钟,车子已经到了孙夫人新家的门口,下车进门,就见廖夫人已经站在门口。
这没伴也是各大难题,孙夫人来到长安,正事忙完,也是感到寂寞,最终,廖夫人还是来到这里,陪伴着她。
“娇儿呢?”廖夫人见他一人下车,有些奇怪,接到办公厅电话,她还以为赵子赟一家人都来看孙夫人。
苦笑了下,赵子赟道:“带着瑞儿去办理入学手续去了,莹儿也跟着她,我现在是孤家寡人……”
廖夫人闻言笑了笑,招呼他进门,孙夫人已经亲自泡好茶水,等着他。也不客套,赵子赟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娘,在这里真没有在张垣自在,闷得慌……”
孙夫人也叹口气,旋即道:“你若是感觉闷了,不如早去办公室,周公一人真的忙不过来。”
赵子赟没话,良久道:“国家,国家,难道我只能有国,不能有家吗?”
孙夫人微微摇摇头,“你哪里没有家了?”
“娘,我那不叫家,只是一个能吃饭睡觉的地方。”
孙夫人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你来我这,到底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撂挑子的话就不用了,你知道我的态度,我看,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折腾了。”
赵子赟苦笑下:“我哪敢啊,想当年,我和淑珍嫂子他们还商量着战争结束后,卖一艘游轮,周游世界,现在想想,可真是可笑……”
孙夫人蹙眉:“新中国就要建立了,正是你大展宏图的好时候,怎么你丝毫提不起兴趣?”
思考片刻,赵子赟看着孙夫人:“娘,如果我,不是机缘巧合,我这一生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您相信吗?”
沉默良久,孙夫人道:“我相信。”
“有时我会想,要是没有这种机缘,我会在做什么?”
“那结果呢?”
赵子赟微微往后靠了靠:“娇儿,还是会认识的,只不过她是否会成为我的妻子不得而知,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我和大哥帮父亲管理着纱厂,日本人来了,混着,等抗战胜利,也许,早早就死在战争之中。”
孙夫人脸色微微变了,她大概抓住了赵子赟话语中的一丝漏洞,赵子赟这不是简单的想象,而是描述,描述一个他非常有肯定的情形。他提到了两个关键词,他的父亲和他大哥,这意味着,很多改变,来自于他所的机缘巧合,而且,在他的话语中,这种机缘巧合已经被他认为不是必然的。
孙夫人也是听过后知五百年的传言,此刻,她居然完全相信这个传言!否则,很多事情解释不通。
看到孙夫人有些发愣,赵子赟知道自己多了,他急忙转移话题,“娘,我来此,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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