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爷爷说,黑猫是不祥的,尤其是绿眼睛的黑猫。
他们是阎王爷派出来的使者。
很多人会认为饲养黑猫是件无法理解的事情,因为那就相当于将厄运随身携带,总有一天是会出事的。阮白倒是不这么想,见到小黑猫将他带到破损的房子躲雨时,他只知道一点
这只小黑猫带给了他温暖。
“你为什么不说话?”宴川偏了偏头,他轻声道,“你也喜欢我的。”
阮白愣了一下。
宴川轻易将‘喜欢’两个字说出口,可他嘴里的喜欢……阮白缓缓拧起眉,他伸出手将面前放大的脸一把推开,却又被宴川一把扣住了手,“难道不是吗?”
“是挺喜欢你的,毕竟我们俩相依为命很久了。”
阮白轻声道。
不过,应该是同伴之间的喜欢。
宴川却望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说着阮白听不懂的话,“你只喜欢我。”
阮白心想你这猫还挺自信的。
但宴川的自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阮白的情绪感知力只能说一般,他从来没有非常热烈的感情,喜欢、厌烦、生气,都只是浅显的表达。或者是受了阮爷爷的影响。
阮白这样想。
阮老爷子收养阮白本就是一时心软,但带了孩子回家给了他生存时需要的一切,却唯独没有给他长辈对孩子的宠爱。
阮老爷子没教过他。
阮白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由得皱了下眉,但很快,随着宴川的靠近和絮絮叨叨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
宴川轻声道:“你要去找刘元的话,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阮白应下,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睡觉。”
宴川:“……真的不能睡床吗?沙发好硬啊,地方也好小,还冷。”
他拉着阮白的手,拧着眉,让他摸自己的脸,“你看,冷冰冰的。”
说着也没停,又拽着阮白去感受他衣服下肌肤的温度。猝不及防间,阮白的手掌整个贴上宴川腰侧的肌肤,那一点细腻紧绷的触感吓得阮白的手指都快蜷起来了。青年的眼里浮起不自在,掩藏在黑发下的耳根染红了一大片。
偏偏宴川似毫无察觉,依旧固执的重复着:“我很冷。”
所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睡沙发?
阮白非常自觉的补充了男人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最终,到底还是松口了,他挣脱掉宴川的桎梏,抽回自己的手,转了身才说:“那你变回猫,床不大,两个人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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