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地主抠抠搜搜地算了一会,犹豫地说:“我家都是连成片的良田,最少也得卖七百五十两银子。”
“村长,咱们村里有谁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吗?几户合伙买下来也行呀。”秦皓一脸无辜,热心地为徐地主想法子。
村长一脸愁容,村里哪有这样的人,零卖倒是有人可以买个一两亩,不过零卖容易被前面的人挑了好位置,后面分散的田就卖不出价钱了,到时候拉拉扯扯,没有几个月成交不完。
秦皓悠悠地呼出口气,惋惜地说:“这就不好办了,我虽然有些银子,可也不够七百五十两,家里夫郎管着钱,也没打算买田。”
王叔么诧异地望了一眼徐宜,昨天还听他想买田,怎么秦皓却说没有这个的念头,徐宜冲王叔么嘘了下,笑笑地摇摇头,王叔么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秦皓,你还缺多少,不多的话,我家把田卖给你,今天如果不是你,青哥儿就被掳走了。”地主夫郎红着眼睛,心想着儿子已经废了,哥儿怎么着都得保住。
秦皓为难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原,眼神晦涩,欲言又止。
地主夫郎想起儿子对徐宜做的腌臜事,自己助纣为虐,颠倒是非,让徐宜几年都抬不起头来,不由心里一紧。
“秦皓,之前的事是徐原和我做错了,我们不是人,叔么跟你们道歉,徐原已经废了,所有的过错都在我,我没教好儿子。”地主夫郎跪在地上,狠狠摔打自己的脸,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昔日身份显赫的地主夫郎跪在小辈面前痛哭流涕,村民看得心戚戚然,心中的天平不由偏向地主夫郎。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徐宜,你就原谅徐原和福全夫郎吧。”
“是呀,徐宜,你也觅得佳郎,就算了吧。”
“青哥儿又没有负你,你有银钱就买了他家的田,帮帮他吧,就当做件善事。”
周围的叔么哥么纷纷替徐地主家求情,敢情不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不知道疼,王叔么气得满脸通红,霍得站起来,冲着人群大声驳斥:“说得轻巧,前几年,徐宜过得是什么日子,大家都看到了,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徐宜掏几百两银子,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徐宜红着眼睛,低头不语。
秦皓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心,眼睛里的柔情溢了出来:“小宜,要不算了,我们不买了,回家吧。”
村民陷入一阵沉默,私心讲,徐宜的遭遇搁自己身上,不一定恨成啥样呢,现在秦皓和徐宜没有落井下石,还来帮徐地主家出头,已经了不得了。
“宜哥儿,你就帮帮我吧。”一直沉默的青哥儿挣脱出阿么的怀抱,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徐宜的大腿,不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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