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看上去就已经废了大半条命的儿子,常天尧心痛的无以复加,常天摩是不是疯了,离他最近的,可就是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的亲侄子了啊。
常天尧越这样想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他们父子俩为常天摩做了多少的事qíng,现在却被人过河拆桥了。
常天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领着人将所有的接驳车都占据,一路从山脚开上了半山腰,浮现在眼前的常家大宅清晰无比,而毫无遮掩大大敞开的房门里,站着的正是常天摩。
常天摩身为常家最高的主事者,他很少会站在大宅门口,以往这件事qíng都是常天尧做的,但是今天,常天摩做起来,却丝毫不显突兀。
咔嚓。
接驳车齐齐整整的停了下来,常天尧从车上走了下来,他额头上的伤口被大致处理了一下,血块和痕迹都被擦的gāngān净净,狰狞的伤口看上去有些骇人,常天摩看着常天尧的头顶,身为大哥的他,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天尧,何必呢?
大哥,你对观芮下手的时候,你对观砚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何必呢?
来的时候常天尧就已经罗列好了常天摩的罪名,虽然不知道常天摩现在把常家大宅怎么安排了,但是常天尧相信暗处有许多的眼睛正在窥探着,窥探着他们两兄弟的同室a戈,他们都是正统,留下谁来,其他的人都必须承认!
常天摩似乎猜到了常天尧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走下了台阶,常天尧不甘示弱,同样迎了上去,兄弟俩正面相对,视线相jā,彼此认真的对视了好一会,常天尧才冷淡的开口:大哥,你应该给我一个jā代吧。
jā代?天尧想要什么jā代?
常天摩似笑非笑,嘲讽的意味浓厚,常天尧觉得自己的脸孔火辣辣的,莫名的心虚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身为常家家主,竟然对一名常家的小辈下狠手,使用非常规的手段窃取家族的基因图谱,大哥,你这次真的是糊涂了。
常天摩看着常天尧,莫名的感到一丝陌生,原来,原来他们两兄弟在一起这样久了,依旧没能彼此的掏心掏肺,亲弟弟竟然罗列了这么多的罪状压在他的身上,常天摩不知道是该唾弃还是该赞赏,这真的是心狠到了兄弟相残的地步。
这个罪名很好,但是天尧你知道吗?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好像是你的自白书一样,你私下接触大宅的警备力量,你私自参与大宅之外的研究项目,你甚至还鼓动观芮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参与没有任何安全评估的测试,你才是这一切罪名的承担者吧。
这就是自己的亲大哥。
常天尧抬眼看着常天摩,他的眼底里隐隐带着些许的泪光:大哥,你有没有为常家想一想?你怎么能这样独断专行?常家并不是在你这一代就结束了,我们总得给后人留下点什么才行,不是吗?
常天摩微微抬高了视线,看着常天尧的头顶,脸上闪过了一丝怜悯:天尧,伤口很痛吗?我会找你帮你好好看看的。
大哥,你现在才来关心弟弟的身体不是太虚伪了吗?既然这样,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派人对我下手,斩糙除根啊。
我根本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qíng。
常天摩的话让常天尧有些胸闷,果然大哥已经打算彻底的翻脸了,以往那个敢作敢当,不敢当的让他们父子俩去做的大哥,已经不见了!
被背叛,被遗弃,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常天尧忍不住上前一步,让自己的气势狠狠的压迫向常天摩:大哥,你还不悔悟吗?如果你现在自觉承认了,我会请朋友们帮忙,放你一马。
呼~~~
常天摩长出了一口气,嗤笑出声,常天尧,你为了对付自己的哥哥,竟然愿意与他们称兄道弟,你已经放弃了自己常家人的身份,我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了。
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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