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些照片被狠狠摔在桌面上,霍祈尊捧起茶盏,狭长深邃的眼眸望向对面夏振国震怒的脸,冷笑道:“伯父,照这样下去,安好很快就会跟那个男人领证,而夏氏,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照片上赫然是夏安好被跪地求婚的李牧戴婚戒的画面,夏振国望着女儿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是愠怒又是无奈。
对于这个独立特行的女儿,既是夏振国的骄傲和掌中宝,又是他的死穴。
对于夏安好,纵然是当年称霸商场的夏振国也没有任何办法。
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夏振国多了些许皱纹的脸上满是严峻,声音低沉道:“祈尊,倘若安好已经答应了,那就……”
自己的女儿当然了解,夏振国知道,夏安好这么轻易的就跟李牧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借助李家的财力,来救夏氏。
当初夏安好的征婚启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这个做父亲的非但不能出面去劝劝女儿,反而得像老鼠一样躲在霍祈尊派人给他准备的洋房里,心里的百般滋味,有谁能了解?
“夏伯父难不成是想反悔?”男人俊脸上依旧是那样的淡然,语气仿若是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却让夏振国为之一凛。
夏振国看着面前气势强悍的俊美男人,不仅有微微微心颤。
十年了,就算是当初看着霍祈尊长大,但他却依旧不得不忌惮着面前背景深厚的男人。
“这……”夏振国皱起眉头,“祈尊,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
“夏伯父,倘若是我霍祈尊想要得到的人,无论是谁,我都抢得过来。”
或祈尊勾起唇,带着几分狂肆,不过就是区区李家,用不着动用他背后的势力,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掉。
他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安好,就算要找下家,你至少也能找个可以与我抗衡的。
不然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夏振国深知霍祈尊的阴狠手段,不禁有些忧虑:“祈尊,李家尽管没什么家底,但是毕竟已经在c市根深蒂固,如果要是轻易动它……“
那恐怕,只会惹祸上身。
“无妨。”霍祈尊悠然的椅向沙发内,“不过,需要委屈下夏伯父了。”
民政局。
李牧穿着黑白色的西装,领带在脖颈前严谨的打着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男人站在自己的宝马车旁,有些紧张局促的握紧拳,时不时的照照镜子,生怕自己的形象出纰漏。
都说结婚是人生大事,所有的女人都很注重,夏安好是名媛出身,脾性高傲,肯定会比普通女人更加注重形象吧?
想到这里,李牧不仅更加紧张,额头上冒出层细密的汗,连忙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来擦。
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李牧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僵在原地,果然看到了夏安好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比起李牧的郑重,夏安好并没有精心打扮,穿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白T恤和修身牛仔裤,小脸素面朝天,纵然面无表情,却依旧看得出来状态很好。
她走到李牧面前,望着穿的过于隆重的男人,露出淡淡的微笑:“这又不是参加宴会,穿西装做什么?”
李牧的脸微微泛红,急忙解释道:“不要介意,我只是想……我们结婚,必须要郑重一点。”
夏安好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种男人,老实,而且真挚。
她主动的挎住男人的胳膊,李牧吃惊地瞪大眼睛,脚像生根一样站在原地。
他……他不是在做梦吧?
高傲如白天鹅的夏大小姐,竟然会主动伸手来搂住他,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到李牧惊诧的表情,夏安好挑起眉,开玩笑道:“怎么?你这难不成是想要悔婚?”
“不不不——”
李牧回过神,连忙解释道:“安好你能够主动跟我接触,我只是……太高兴了。”
对于男人的手足无措,夏安好习以为常,垮着男人胳膊的手又紧了紧,俏皮的勾起唇角:“那这样呢?”
李牧讷讷地望着晨光下女人脸颊的笑颜:“安好……”
“还傻站着做什么呢?”夏安好娇嗔的拽着男人的胳膊,往民政局里面拖,“快点走吧,我可不想要排队。”
“哦,好……”李牧如梦初醒,连忙脸红着跟着女人走进民政局。
霍祈尊倚靠着跑车,聚集着风雨欲来闪满楼的黑眸望着两人走进民政局,唇瓣缓缓勾起:“陈统,事情都吩咐好了?”
陈统收回视线,点点头,声音肃穆:“都吩咐好了。”
霍祈尊深壑的眸子轻扬,安好,这婚看你怎么结的下去。
夏安好跟李牧走进民政局,因为今天是大好日子,情侣们都算准了想要讨个吉利,所以大厅里面排队等着结婚的人很多。
李牧四处看望,指了指空着的长椅,提议道:“安好,看样子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我们坐在那里吧。”
“好——”
夏安好走过去,却发现只有一个空位,便没有坐下,李牧尴尬的抬了抬眼镜,笑道:“你坐着吧,我去买两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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