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痛楚,灼热……
夏安好被这些痛楚的感官纠结着从睡梦中醒来,她慢慢的睁开眼眸。
入目并不是四合院纯白色的抹顶,而是奢华的水晶吊灯,被印着繁复花纹的金色壁纸照耀,颗颗水晶在晨光中微微晃动,折射出来的光线令夏安好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眸。
她现在这是在……家?
夏安好纤细的手腕撑起脑袋,昨晚霍祈尊暴虐的俊脸出现在面前,记忆潮水般地涌来,男人的怒火和嫉妒似乎要将她拖下炼狱,直到现在想起,依旧让她忍不住心悸。
那个疯男人——
恼怒窜上女人墨黑色的眼眸,她真是疯了,竟然将霍祈尊的宅子想成“家”?!
呵,鬼才会把他的狗窝狼窟当成家!
夏安好掀开细致的盖在自己玉体上的薄被,忍不住恨恨的握紧拳头。
只见无数的红痕和青紫一只从自己优美单薄的锁骨蔓延向下,带着有些病态的美感,几乎没有一块肌肤不沾染上男人的痕迹,光是看着就知道,昨晚的“战况”该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夏安好攥紧被子,霍祈尊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自己,她是他的人!
“那个见鬼的男人……”女人咬牙切齿的咬紧肿胀的唇瓣,“彻头彻尾的疯子!”
倘若自己再在他身边呆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尸体,就像现在这样!
反正现在夏氏已经被父亲掌握,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出当初的合同,离婚!
想到这里,女人细腻白皙的小脸上染上羞愤的娇红,她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床,身上如同被车碾过般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跌回床铺里。
“该死——”
女人低声咒骂,还没等到再次尝试着爬起来,门却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夏安好瞥见一双温柔的眼眸,连忙将薄被披在身上,冷声道:“你是谁?”
来的人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碎花围裙,气质老实敦厚。
可就算是这样,夏安好却依旧对她保持着戒备之心。
毕竟她在霍祈尊这里住了几个星期,却没有看见过这个中年女人!
“小姐,你醒了——”
中年女人毫不介意夏安好戒备的目光,将托盘中的汤碗放到桌上,怜爱的打量着姿态狼狈的夏安好,解释道,“我是霍大少雇来的佣人,霍夫人您叫我周嫂就好。”
霍祈尊雇来的人?
夏安好拧起眉头,尽管她很不情愿霍祈尊的人在她身边呆着,但是……
但是面前这位周嫂温柔的目光却像极了去世的母亲,也让夏安好忍不住想起了吴妈,实在是无法对她吐出刻薄的语句。
半晌,夏安好才闷闷的将脑袋埋进枕头中:“霍祈尊那个死人去哪儿了?”
“啊?”周嫂愣了愣,笑着回答道,“霍大少很早就出去了,嘱咐我给您炖了当归鸡汤,好好的休息。”
呵,真是虚情假意——
夏安好语露讥诮道:“霍祈尊这算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就算昨晚她背着他出去买验孕棒不对,但是霍祈尊竟然羞辱她,竟然说她出去跟秦崇左私会?!
想到昨晚男人周身的寒意和肆虐,夏安好的眸光越来越冷。
她当初说过,只要霍祈尊违反了合同中的一条规定,两个人就得离婚!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霍祈尊永远也无法夺回夏氏,然后自己找到当初的合同,交给律师,然后跟他彻底的断了纠葛!
看到床上小女人受伤的小兽般戒备的面容,周嫂叹了口气,劝道:“霍夫人,我刚来不到三天,虽然不太清楚你跟霍大少有什么矛盾,不过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您跟霍大少都这么年轻,有些摩擦是难免的,何必要一直叫劲儿呢?”
夏安好冷笑道:“究竟是我叫劲儿,还是他想要变着法的折磨我?”
她早就应该知道,霍祈尊从一开始就见她当作猎物一样,想要让她坠入陷阱中。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从小的情谊,统统都是他一时兴起而找的借口罢了!
“夫人——”
周嫂无奈的还想要劝,却被夏安好淡声打断道:“我跟他的事,自有分寸。”
既然夏安好都这么说了,周嫂只好闭上嘴,夫妻间的事,她如何能插手?
听到周嫂不再说话,夏安好拿起汤勺,抿了口汤色清亮的当归鸡汤,淡淡的称赞道:“这汤真不错。”
记得以前在夏家,吴妈也总是做各种的补汤给她喝。
“是吗?”周嫂听到夏安好说好,自然开心,“既然霍夫人您喜欢喝,那我以后就每天变着花样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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