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几次三番想冲出去加入厮杀,但总是被身侧的副将拦住:“殿下,属下护送您离开。”
“李将军,”男子额角抽了抽,握紧了拳头:“我不会离开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害我。”
“殿下!此番您若有闪失属下如何与陛下交代,殿下快离开,返回虞国…”李将军还没说完话,胸前就中了一箭,太子眼神一紧,连忙接住了他:“李将军!”
“殿下…快走!”说完,李将军就咽气了。
带来的守卫已经不足二十了,也是,谁料到他会在自己国家里面受到埋伏,可笑可叹。
太子自嘲地笑了声,他弯腰从地上随便拾了把弓,又随意地从身旁的尸体尸体上拔了三根箭,利索地转身,对着敌人从容不迫地射了三根,对方传来几声惨叫。
十几个人围护着太子,太子手持弓箭,镇静地望着奔涌而来的敌人,蓄势待发。
天渊城
“哎哎哎,听说了吗?虞国太子在自己国家遭遇埋伏,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得亏是在他们境内,不然到了我们境内,少不得起纷争呢。”
“陛下仁慈,还派兵去协助了呢。”
“那没办法啊,毕竟是在来我们郢国的路上受了埋伏。”
“会不会是齐国人动的手?”
“那不一定,说不定就是我们国的人,毕竟那虞国太子素有美名,若是杀了他,虞国可没能继承大统的人了。”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了,可就惹麻烦了。”
几个闲民还在夸大其实地讨论着,完全不知自己谈话的内容被人全听了去。
一旁茶肆的窗边,坐着个身穿黑色箭袖轻袍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束着高马尾,一脸桃花相儿,叫人无端地想要亲近。
他修长的手指还捏着半块绿豆糕,眉宇微拧,嘴巴微张,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那几个人的对话,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嘴角还沾着些绿豆糕屑。
“温白。”
门口款款走过来一个少年,他浅绿色窄袖锦缎轻袍,面貌清雅出尘,身形纤长,眉目间却若有若无地有些骄矜。
他拿着一把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举手投足皆是光风霁月。
“诶!”黑衣少年应了声,他冲绿袍少年不断地招了招手,迫不及待道:“啧,怎么才来啊你,江季白,你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江季白来了些兴致,加快了步伐。
等江季白走近,温白将手挡在脸侧,压低声音道:“虞国太子失踪了。”
江季白白了他一眼,刷地一声打开了扇子,道:“你这也叫秘密?都人尽皆知了。”
天下三分,郢国守大,郢国的都城天渊城便是世上的繁华地之一。
这绿袍公子便是御贤王世子,江衍,字季白。旁边的黑衣公子则是昭远公的庶子,名叫温白。
郢国国姓江,弘道帝有四子,却唯独对侄子江衍另眼相看,称赞他德行甚佳,更是在他十五岁就给他举行了冠礼,当时被人津津乐道了多日。
江季白随手指了指温白嘴角的绿豆糕渣,温白随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道:“唉,那太子可真可怜,你说说,好歹也应该出事在我们国不是?这样还能趁机勒索敲诈我们一下,这下,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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