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刚起,江季白把马交给随从就要离开,夏侯离溪无语:“不休息一下?”
“不了。”江季白跑的只剩一个身影。
“那早饭呢?”夏侯离溪扯着嗓子喊。
“我去温白那里吃。”
夏侯离溪微微翘起唇角,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进屋了。
十几岁是个好年纪,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连夜赶路,奋不顾身的年纪。
夏侯打了个哈欠,他可不行,奔波十几日,他得去休息休息了。
江季白□□进了温府,轻车熟路地找到温白的院子。院里一片寂静,看来温白还没起来。
晨风微动,送来几缕梅花的香味,院里的梅花树已有些年头了,枝干漆黑粗壮,小小的金黄色梅花全然绽放,薄如蝉翼的透明花瓣在晨光的抚摸下,闪着轻柔的光泽。
“漂亮哥哥。”
衣角被人轻轻拽了拽,江季白低头,看见一粉妆玉琢的娃娃,他是认识的温玘的。
“玘儿。”江季白蹲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叫叔叔。”
温玘执着道:“漂亮哥哥。”
江季白失笑,温玘扑进他怀里,指着枝头的梅花:“哥哥,我想要那个。”
江季白抱住他,将他托到肩头,温玘小心翼翼地折了一枝,“你喜欢花?”江季白把温玘抱在怀里问。
温玘心满意足地捏着花,认真道:“送给爹爹的。”
江季白的笑容有一丝僵硬,温玘这么讨人喜欢,为何就是温玄的儿子呢?真的是…除了遗传到他爹那张优秀的皮囊,温玘没一处像温玄的。
温白打着哈欠推开门,看清门外人后,他不由得一愣。
江季白身着白色的狐裘立于梅树下,眉目一片疏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逗玘儿开心。
冷季梅花,白璧无瑕。
一大一小,还真是赏心悦目。
“呦~大清早的,来我家拐孩子来了。”温白提高音调。
江季白回眸,眼睛带着笑意:“嗯,拐走了。”
温白笑着走了过来:“何时回来的?”
“昨晚。”
温白忽然不知要说什么了,他看了江季白片刻,替他肩头的梅花残血,“你那眼睛红的,还昨晚?”温白调侃:“赶着来让我给你发压岁钱?”
江季白怔忡片刻,不自在道:“没休息好,谁赶着来了。”
温白了然一笑,从袖口摸出一个铜板:“喏,压岁钱。”
“打发谁呢。”江季白抬起胳膊将他推开。
温白啧道:“啧啧,挣着钱了,瞧不上这一个铜板了。”
江季白无语:“…你敢给两个吗?”
温白哈哈大笑起来,他还不忘逗温玘:“玘儿,你爹爹给你发压岁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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