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离溪觉得心中堵塞,明明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为何要闹到这个地步?
他问:“温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温白抬手,缓缓擦去江季白脸上的泪痕,良久他道:“没有,我没有苦衷。”
夏侯离溪:“他是真的喜欢你,他在心中纠结了很久,他真的…很在意你。”
“别说了,夏侯兄。”温白把江季白送到夏侯离溪身边:“快走吧,援军真的要来了。”
夏侯离溪接住江季白:“那你呢?”
“我?”温白笑了笑,他挠挠头:“我继续在天渊城混日子呗。”
“为何不愿与我们同去江南?你在那里也可以混。”
温白笑容渐渐消失:“夏侯兄,很多事没有原因,我就是不愿意去。”
夏侯离溪无奈地点了下头:“那你保重。”
夏侯离溪背好江季白,正欲离开,温白突然伸手拉住了夏侯离溪的胳膊:“夏侯兄!”
夏侯离溪顿足,温白紧盯着江季白,他启唇:“照顾好他。”
“唉~”夏侯离溪轻轻叹气,带着江季白离开了。
温白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他何尝不想跟江季白离开?
可大哥下落不明,桑海还不知是什么情况,玘儿也…不知如何,他有许多事要做,江季白当然会为了他留下来,可御贤军身份说不定已经暴露了,他如何忍心让江季白置身于危险之中?
但他跟江季白,互相太过了解,他只能…把话说狠,这才能逼走江季白,可江季白呢…他骄傲的世子爷,低三下四地问他…求他…
温白鼻头一酸,咽下了喉间的堵塞。
事后,常修儒要回岭南置办常文政的丧事,他告诉温白,等岭南安置好,他就去桑海帮温白,二人一起商量温玄的事。
温白自己先回去桑海,却没料到半途中,他失去了意识。
温玄被关了一个月,期间有不少人过来质问他观影的事,温玄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不少人都对他束手无策。
“嘎吱”一声,门就被推开了,温玄坐在躺椅里假寐,他以为是送饭的侍女,所以并未睁眼。
但四周太安静了,他缓缓睁眼,看见一袭明黄色的衣袂就飘。
温玄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弘道帝和蔼地扶起了他:“爱卿快快请起。”
温玄面上无波:“谢陛下。”
“看不出来,越儿倒是对爱卿一往情深呢。”弘道帝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对温玄调侃道。
温玄从容不迫道:“还要谢王爷厚爱。”
弘道帝了解温玄的性子,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夸赞道:“晏清,朕是看着你长大的,同辈之中,就属你最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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