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帝瞥了一眼观影令,一旁的连谌急忙会意,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递给弘道帝,弘道帝接了过来,仔细把玩着:“你没有骗朕?”
“臣何德何能?”温玄语气平平。
“呵!”弘道帝右手一松,观影令“啪嗒”掉在了地上,弘道帝随手抽过一旁侍卫的利剑,剑光一闪,观影令顿时成了两半。
温玄见状,目光一紧,警惕又不解地看向弘道帝,弘道帝面色和蔼:“朕说过,你的秉性朕了解,你怎会把观影令心甘情愿地交给朕呢?谁晓得你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得不到的东西,毁掉就好了。”
温玄一语不发,眸色沉静地盯着弘道帝,弘道帝满眼自负:“你听着,没人斗得过朕,朕会一个一个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揪出来!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江山是朕的江山!”
温玄看着魔怔的弘道帝,心里一阵嗤笑,面色无波地掀开衣摆,席地而坐。
弘道帝最是见不得温玄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一声:“你是把希望寄托在你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身上了吗?”
温玄一脸不耐烦,还没废话完吗?
弘道帝慢条斯理道:“他?呵,你好歹安然无恙,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温玄立马站了起来,想要去揪弘道帝的衣领,弘道帝后退一步,顿时有五六个暗卫压制住了怒气冲冲的温玄,温玄怒道:“你说话不做数,你枉为人君!”
“朕是说放了他。”弘道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温玄失态的样子:“不过他要是自杀什么的,可怨不得朕了。真是的,早知道你如此在乎他,朕就应该把他关起来,一点一点地折磨了。”
温玄挣扎着,通红着双眼质问:“你做了什么?”
“洛逖这种东西,爱卿比朕清楚吧?”弘道帝笑着凑近温玄,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温白的伤势为何会痊愈的如此之快?”
温玄被人钳制的死死的,跪在地上,还不断挣扎着:“卑鄙无耻!”
“放肆!”一旁的连谌高声叫道,一巴掌甩在了温玄的脸上,本来还想再甩一巴掌,就被弘道帝制止了:“诶,不碍事,让他骂,他也就能骂了。”
温玄啐了一口血,恨恨地看着弘道帝,弘道帝笑的开怀:“刚刚不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吗?你斗得过朕吗,温晏清?”
说完,弘道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带着人离开了:“朕明日回京,会派重兵把守这里,晏清,你就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温玄趴在地上,暗暗攥紧了拳头。
温玄缓缓地坐了起来,泄愤般地把断成两截的观影令一脚踢飞,再轻轻地靠在墙上,微微闭上了双眼,什么观影令,都是幌子罢了,且等着,来日方长。
常修儒一脸沉思地看着手上的书信,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温白,心情有些沉重,从在半路上接到温白后,温白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大夫也说了他服用了大量的洛逖,温玄下落不明,难不成真的如信上所说?
常修儒不可思议地又把手中的信重新看了遍,这封信是从温白身上发现的,上面写着崇安王看上了昭远公世子,要把他留在身边,此事事关皇家和昭远公府的颜面,让他们不要声张。常修儒一头雾水,又不知道向谁询问。
常修儒已经命人去寻找洛逖的解药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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