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业侯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他是真看好温白,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他善解人意道:“纾寒言重了,这事若成了,咱们亲上加亲。若不成,也不影响咱们的情意。”
温白爽朗地笑了,他抱拳:“那侯爷,你们继续喝,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好,好。”
江季白直觉温白在生气,可他反复咀嚼着自己说过的话,觉得自己说的挺中肯,既不亲近,也不疏离,那温白是怎么了?莫非是在生诚业侯的气?
世子爷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可唯独跟温白有关的事,他就束手无策了。
当年温白的话历历在耳,他很在意,也…很介怀。
温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是看江季白刻意跟他划清界限就胸口发堵。
果然时移世易,人心不古,江季白这个小白眼狼!当年自己在天渊城那样护着他,他如今说翻脸就翻脸,就算当年在韶关有误会,他不是也写信解释了。可江季白呢?他从没回过一封!
“我去你大爷的!”温白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人。
“抱歉。”那人道。
温白顿足,他扭脸:“夏侯兄?”
夏侯离溪抬头,眼前的胡茬男子有些眼熟…他迟疑道:“您是?”
温白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大咧咧道:“我!温白。”
夏侯离溪猛地瞪大眼睛:“温…温温…”
“白!温白。”温白笑道。
夏侯离溪错愕地看着温白,当年的玉面小郎君怎么成了…这幅落拓不羁的样子?
“啊,温公子。”夏侯离溪汗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温白不满:“我这样子真的很不堪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
夏侯离溪斟酌道:“实在是与你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那是,我又没有阿姐替我操持家中。”温白阴阳怪气道:“要想整洁一些,还得娶个女主人。”
夏侯离溪不解:“啊?”
温白摆摆手,“你找江季…江世子吧,他就在里面,我先告辞了。”温白说完就走。
夏侯离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看了看热闹的大堂,心道莫非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他在层层人群里找到了避开人群的江季白。
夏侯离溪碰了下江季白:“哎。”
江季白回身,看见是夏侯离溪,他略微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这离西陵不远,我来凑个热闹。”夏侯离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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