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不必理会。”温玄淡淡道。
顾延岳不这么认为,提醒道:“人言可畏。”
温玄低头,漫不经心地摇着杯中酒:“这不是避讳就能解决的,在有心之人眼中,我不就是被江越困了几年吗?这没什么好说的。”
顾延岳叹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酒意道:“这事儿也是可以解决的,你抓紧时间给自己找个夫人,关于你和崇安王的谣言不就不攻而破了?”
温玄也染了些醉意:“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可是听说最近找你递拜贴的名门贵女不少,就没个中意的?”顾延岳打探道。
温玄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道:“都是攀附巴结之辈,不必理会。”
“你啊——”顾延岳无奈地缓缓摇了摇头,顿了下,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放不下亡妻吧?”
温玄噗嗤笑了,顾延岳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紧张道:“是真的?看不出你这么痴情啊?”
“延岳。”温玄估计是真的醉了,眉眼不似平日凌厉,带了些懒洋洋的尾音道:“我心里可能有人了。”
顾延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温玄眯眼看着顾延岳满脸震惊,好笑地摇了摇头。
顾延岳还想追问几句,温玄推了推他,道:“人都快走光了。”
顾延岳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懊恼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温玄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自己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抬头时,温玄已经走到门口了。
两人一起从三楼往下,走到二楼时听见了一阵吵闹声,顾延岳和温玄也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继续下着楼,只是忽然,温玄突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笑声,猛地停住了脚步,顾延岳奇怪道:“怎么了?”
温玄蓦地转身,朝二楼隔间走去,发现这里围了不少人,温玄又走近几步,果然,江越在里面。
隔间里一片剑拔弩张,江越被簇拥在许多美人之中,面带笑意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诚业侯世子罗佩。
罗佩脸颊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喝了酒,暴跳如雷地看着江越:“你还不还?!”
江越举止优雅地抿了一口酒,笑得开怀:“何谈还啊?在下并未欠着小侯爷吧?”
罗佩粗声粗气地指着江越怀中的一个美人道:“那是我先看上的!你平白无故地抢了去,什么意思?”
江越随意搂着怀中的美人,不以为然道:“这事儿吧,无关眼珠子或者嘴皮子,要看银子,谁给的多不就是谁的了?”
江越本来无意与罗佩纠缠,想着他来讨要自己就送他个顺水人情,不料罗佩一上来就开始咆哮,江越就不想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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