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前几天,卫阳适应了一下原主的生活规律偶尔出去采风,大多数时候还是坐在街边,给行人画肖像画,工笔速涂都有。年轻又没名气的画家想谋生,总要吃点苦头。不过好在原主的技艺不算惊才艳绝也不算毫无可取之处,挣的钱把自己喂饱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作为一个工科生,叫卫阳画机械零件三维图可以,素描什么的必须是个渣。他只能可耻地打开了系统外挂,不然和他住得近的其他人肯定会发现破绽。所幸原主话不多,这样勉qáng就遮掩了下来。
这一天依旧是老样子。眼见太阳偏西,卫阳开始收摊。反正他不会饿,少画两张图也不太明显,还能留着jīng力去调查黑巫师。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如此平静,平静到都他都怀疑二战已经结束了,真的会有黑巫师吗?
卫阳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把画笔都放进布口袋里,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狐疑地左右打量两眼,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太多心了?毕竟他现在应该很普通才对。而且他是直接联系麦克罗夫特的,也不存在有中间环节来汇合的可能啊?
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人,但卫阳总觉得那种目光徘徊不去,直到他回公寓才被墙壁阻隔消失。然后第二天、第三天,他还是有那种感觉,似乎被一个无形的人盯上了。恶意应该没有,但情况实在太古怪,让他背后一阵一阵地发毛,以至于晚上惯例的幽灵探查都暂时搁置了。
等到第四天,天气晴好,艳阳高照。艺术家总有把头发留长的习惯,这位普鲁克也是一样。不过大夏天的在太阳底下披头散发,卫阳可忍不了这种热度,出门前就把头发扎成了一撮小辫子。结果他刚在街边的老位置上坐下,怪事就发生了一阵妖风ī过,画板上的纸纹丝不动,他的头发却松开了。
绷断了?他也没绑那么紧吧?卫阳奇怪地盯着地上断开的橡皮圈。不过他素来细心,手腕上还有好几圈的皮筋。可就在他扯下一个新的准备重新绑好的时候,怪事再次发生了剩余的所有皮圈都整整齐齐地断了一个口,似乎被无形的刀刃切断了一样。
卫阳目瞪口呆。但如果这时候他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太蠢了附近有个隐形的巫师!就在他想到这点的瞬间,他面前提供给客人的椅子上就出现了一排系统红字:
三号目标,盖勒特格林德沃。德国黑魔王,伏地魔之前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名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隐身术极其高明
如果卫阳不是套在壳子里的幽灵、缺乏一些人类正常生理反应的话,冷汗一定立刻刷地就下来了。卧槽!不带这么玩的啊!吓死人,哦不,鬼,有木有!明明他之前在纽蒙迦德里转悠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碰到格林德沃;结果换了个毫无战争痕迹的地方,黑魔王就突然坐在眼前了!
这故事的逻辑呢?都被狗吃了吗?
卫阳几乎要僵住了。但好歹他还记得这时候更不能露出破绽,就装作非常愤怒地骂了两句买到了劣质产品,然后继续往外收拾东西。包袱里有面镜子,是提供给顾客摆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表情用的。这时候他拿出来,无意中瞥到了镜子里原主的脸。
棕褐色头发,长度及肩;湛蓝色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长而高挺,嘴唇削薄
卫阳这回真的僵住了。他好像、似乎、大概、应该收回他之前觉得这件事没逻辑的话因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原主的这壳子有七分像年轻时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不想让他把头发绑起来大概是因为邓布利多从来不绑起来?
顿时,卫阳心里就和无数头草泥马狂bà残踏过一样。麦克罗夫特绝对是知道这个的吧?知道也不说,这不是坑他吗?
就在卫阳觉得这次死定了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压力一轻,那目光消失了。他抬起头,看见椅子上空空如也当然它原来就空空如也,但现在连qáng制性的系统红字也消失了。
格林德沃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被发现了还是没被发现?
这结果晚上就出来了。因为卫阳没能睡得安稳,半夜里果然被人请走了,送到一座表面上看起来和其他建筑没差别的三层楼房里。但里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墙上绘制着活动的壁画,但内容都是黑巫师在施法,血腥bà力,尖叫起伏;柱廊上的装饰品是某些经过处理的人体部位,苍白而散发着莹莹绿光,还在黏糊糊地蠕动着,滴落下浓重得接近黑色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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