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后半句消失在外头传来的一声剑吟里。卫阳推开房门,毫不意外地发现院子里落了一地飞花。一个白衣人正在收剑,还有隐隐剑意围绕在他周身,沉重肃杀。
西门ī雪,毫无疑问。他们几人的住处挨得近,在同一个园子边上。
你们也起得太早了!卫阳顺口打了个招呼,太阳都还没出来呢,为什么我有一种赖áng了的感觉?
你们?西门ī雪扬眉,然后就看到了第二个人,夏洛克。换做是陆小凤,对夏洛克一大早出现在卫阳的房间里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而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虽然被发现了,但卫阳一点也不心虚。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他怕什么?走吧
我不吃早饭。夏洛克飞快地打断他。那只会影响我思考。说完这句话,他就从卫阳身边越过去了。
又是那套消化的胃会分走脑部血液的理论?卫阳看着夏洛克的背影直叹气。他还想趁着夏洛克失忆的时候骗他吃点东西呢,结果这个居然没忘?
他好像等不及了。西门ī雪走近,顺着卫阳的目光看去,很客观地陈述道。
别介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针对谁。卫阳只能替夏洛克解释,虽然他不知道有用没用。
西门ī雪看了他一眼,目光略有深意。如果早晚都必须解决,那还是早点好。
鉴于此,虽然阎铁珊让人准备的早餐也很丰盛,但卫阳只随便扒拉了两口,而西门ī雪依旧是他的标配两个水煮蛋一杯白水。陆小凤连连说他不会享受,一脸bà殄天物的样子。但最后,陆小凤还是记得让他们都小心,他和花满楼会在外面看着的。
三人一起出了门。天还早,风中寒意很重,林间飘散着木叶的清香,还弥漫着á湿而冰凉的水雾。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到达半山腰的小楼前时,身上的衣服依旧gāngān净净,一片草叶都没沾到,一块衣角都没打湿。
小楼上点着灯,不知道是夜里的灯没熄,还是知道他们会来而特地点上的。他们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见,楼前空地上却倒立着一个人,而且不是霍休。
你们可算来了。宫九单指撑地,脸色却很正常,不见红也不见青。我以为你们昨天就会来,没想到却让我等了一晚上。
这话说完,他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然后卫阳发现,宫九身上已经不是昨天那件被抽坏的粉衣,而是换了一身白衣。非要仔细形容的话,还是一身看起来非常修身合体、衬得他潇洒倜傥的白衣。
如果有ūn心萌动的女人在,说不定一眼就被勾去魂儿。但在场只有三个男人,而且还是三个完全get不到这优点的男人第一,他们自己的条件就不差;第二,有两个完全不解风情;第三,剩下的第三个觉得他根本是顺带的
卫阳默默地瞅了夏洛克一眼。他觉得在宫九说你们的时候,一定只在说夏洛克夏洛克从没有耐心等,宫九不可能发现不了这点。而且这件事反过来也能解释夏洛克一定知道宫九不好甩掉,所以对宫九暂时消失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
他还担心目标一号不小心就消失看起来果然是他太天真了吗?卫阳gān巴巴地想。
西门ī雪不说话,夏洛克只问了一句:昨晚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有的话,我就不用这么无聊地打发时间了。宫九一边说一边甩了甩手,语气嫌弃:里头的东西最好值得我等这么一晚上。
夏洛克对此不置可否。他越过宫九身边,看向漆成朱红色的大门。门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除了上边写着推这个大字之外。他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直接伸手就推开了门。
等诶?宫九一开始还想让夏洛克小心,结果门里头毫无动静,顿时惊讶起来。机关呢?
里面的不知道,但门口的这个,他不写我也要推的。夏洛克平淡道。
这是当然,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大门。宫九刚想表示同意,就听见夏洛克又说:但这谜题一开始很无趣。
卫阳额上顿时挂了一滴冷汗。以他的观察,大门的确没有机关。夏洛克想必也看出了这一点,才觉得霍休的小楼有可能是在故弄玄虚吧?毕竟从挂羊头卖狗肉这点来说,的确很无趣,因为夏洛克本就是冲着机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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