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理出一个地方,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扶许乘风过去。
许乘风看着那铺在地上的衣衫,没动。
“师尊,坐下靠着休息一会吧。”
谢沉云见他不动,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天上圆月当空,远方几朵残云,还有蛙叫蝉鸣。
月光和着夜色照下,映在谢沉云的脸上,留下半边暗影。
“师尊。”谢沉云唤了他一声。
许乘风独身惯了,不习惯别人照顾,可徒弟的一片好意他又不好拒绝,只是这个衣服就不必铺了吧,他一个大男人用这样吗?让他坐在徒弟的衣服上,感觉是他在欺负自己的徒弟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谢沉云这份照顾人的心思还是可以的,日后与女修结缘,必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许乘风俯身将地上的外衫拿起来,坐下后靠着身后的残壁,将外衫递回谢沉云,“初夏夜深,微有凉意,仔细些。”按他的猜测,这地方历经几年活尸侵染,阴冷凉寒,纵是夏日也不见热度,穿上衣服总是好的。
谢沉云听见许乘风的声音,觉着有些弱,有些低,有些软,不似平日清冷,就连那因为力竭而靠在残壁上的身形,都无端的多了几分烟火之气。他不禁想,这样的师尊也是十分好看的,这样的师尊也是让他十分喜欢的。
他接过衣衫,上面被师尊碰过的地方仿佛都带上了一丝暗香。
若不是师尊就在跟前,他很想低头闻一闻。
重新将衣衫穿在身上,谢沉云找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
许乘风从罗天戒中取出吃食,这些之前被他施加了术法,可以保持长久不坏,分量很足。
正要招呼江隐和谢沉云一同来吃,就见江隐扑通一声冲他跪下了。
“请师尊收我为徒,江隐定会恪守宗规,此生只有师尊一个师父,今生绝不背叛师门!”江隐跪的笔直,少年志气,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师尊为救弟子受伤,是弟子莽撞令师尊受险,愿受责罚。”说罢先磕了三个头。
江隐这少年机灵是机灵,活泼话多,不过倒是实诚。
许乘风想了想,道:“我白月宗人少宗小。”
江隐:“有师尊在的地方就是好的。”
许乘风又道:“我白月宗岌岌无名。”
“弟子颠沛流离,能入师门已是天大的机缘。”
“没有名珍典籍,秘宝灵药。”
“既入师门,绝无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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