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再逼问，夏知秋终是无比疲惫的闭上了眼，苦笑一声，轻轻道:“是我对不起你，师弟……”
师弟……
对啊！他们并非师徒，而是师兄弟。前几日他讲与他听的，关于师弟的故事，原讲的就是他自己。
叶澜笙莫名觉得好笑，之前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冰火双系灵根，火灵根尤为突出，可为何师尊却让他放弃火系修法，而选择那并不突出的冰灵根。为此，他遭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重回羽鹤神尊的巅峰罢了。
这么些年了，他总算是明白了。
这副身体是羽鹤神尊的，他夏知秋不能放弃师弟的身体，所以才采用了极端的方法来复活了这局身体。而在这世上，唯有浴火的凤凰安能使人重生，因此他夺了凤凰的内丹给这副身体，再次引魂回体，从而让这副身体获得了新生。
这一步，走得虽险，却也实在是高。
“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火凤凰属火系灵根，它与你师弟灵根相冲。所以即便是让我痛苦不堪，你也依旧坚持让我摒弃火灵根，从而修习冰系法术对吗？”叶澜笙微勾了唇角，笑得十分讽刺。
“是师兄对不住你。”夏知秋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话已至此，已无话可说，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后，叶澜笙终是收回了目光，将杯中已冷掉的茶一饮而尽，再不多留，转身而去。
夏知秋闻声，慌忙抬头间却只见他一个离去的背影，泪水瞬间模糊了眼角，他低声喃喃:“对不起笙儿，真的对不起……”
即便相隔甚远，这句对不起依旧闯入了他耳中。
笙儿……这是夏知秋当年对柳溪笙的称呼，他和笙儿说对不起，可他却不知，他是叶澜笙，而并非柳溪笙啊……
他从未怨恨师兄知情不告，他只恨他明明是叶澜笙，他们每个人却都将他当做了他人。
下楼后，叶澜笙抬眸看了眼深蓝的苍穹，笑出了声。
人人都在骗他，人人都在和他说对不起，可是却又没有一人在和他说对不起，他明月笙是，夏知秋是，就连……月鸾依也是……
月鸾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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