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意开车,江河难得念叨大道理,“出去工作,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多听多看多观察,说话有分寸。要能吃的了苦,坐而论道想当然是无意义的。”
江意点头赞同,她纵然不迷信,但今天的上上签她还是觉得十分幸运的,让她略感不安的内心,多了份笃定。
把江河送到公司后,她就回了家。林易那边的事,吴梅说不要江意出面了,这些事大人来就好。
江意回家收拾东西,她做事利落,半天就收拾好了,就带了几套衣服,护肤品也是挑了小样,带走了常用的几个包。
一个大的行李箱,就装下了她的所有行李。
似乎她的人生没什么牵绊,随时有重新出发的勇气。
结束一段关系,说服了父母,拥有了一份新工作,换一个城市,只用了短短半个月。
与刘筱亭见面时,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姐妹,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性格犹豫不决的人,这每一件,都能耗个大半年。
“自打我认识你,就觉得你是那种只要下了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一样,没有纠结犹豫,非常果断。”刘筱亭赞叹不已。
“其实没有,我到现在也会纠结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只不过,内心想再多,都不能被别人看出来犹豫吧。”江意很真诚地回答。
这是她离开前与刘筱亭的最后一次吃饭,她请客,刘筱亭说要吃顿贵的,江意说任她挑。
结果刘筱亭也没挑贵的,去了她俩常去的一家本帮菜,想必是让江意在离开前再吃顿家乡味道。这家虽然价格不贵,但颇有名且难约,刘筱亭还是跟老板打了招呼才吃上了。
“所以你就这样跟何堂复合了?”刘筱亭问。
“谈不上复合。”
“什么?”刘筱亭不解。
“为什么要以严肃的态度去看待每一段关系呢?又不是每一段都一定要有结果,如果结果是结婚的话。”江意反问。
曾经他俩是那么好,江意是那么喜欢何堂,现在刘筱亭看着她如此毫无波澜地说出这段话,只觉得有一点难过,纵然这场感情的主角不是她。
世人都爱看破镜重圆,但再相见相处的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能明白。
“你这么冷静是对的,你们要一起工作,你势必要分清工作和感情的界限。更何况他是你bss,你跟他的相处会比寻常情侣都要复杂。”刘筱亭职场阅历是比江意丰富的。
“你说得对,更何况我现在就是nbdy,没有任何退路。”江意需要工作去主动掌握筹码。
家不是江意的退路,即使她爸今天往她账户里打了一大笔钱。
今天能给她,如果明天不给了怎么办?
她有哥哥,这个现实决定了她无法做个“啃老族”,无法从父母那得到更多。
父母能给她基本的生活保障,更多想要的,就得自己来。
小时候想吃根叁块钱的棒冰,但她身上只有两块,就差那一块,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那时就明白了没有钱,别谈其他。
江意是个很物质的人,之前刘筱亭谈了一个男朋友,刘筱亭拿了年终奖,去买了个人生第一个大牌包时,就被男朋友念叨说,难道你要背着这个包去坐地铁吗?
当时听到刘筱亭的吐槽时,江意当即就直白地让她分手,不要找这么穷抠搜的男朋友,你谈恋爱又不是扶贫,要投资潜力股就去买股票。他要么就直接给你买个包,要么就闭嘴。
江意爱买衫买包,吃好的用好的。斥责中产阶级被消费主义洗脑买富人阶级奢侈品的那套论调她觉得好笑,好东西谁都想要,在能力范围喜欢就去买,自己又不信奉极简主义,更何况,极简主义那套,便宜到哪里去?
钱不够,要么就压制欲望,要么就想办法去挣。
她爱买买买是真,当下要节省存住现金流也是真。
她很明白,以后对想要的,都要自己挣钱买。在没资格拥有前,忍耐是必须的。
“你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吗?”刘筱亭还是将信将疑,从前的江意遇上何堂,就是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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