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意一头雾水,但知道他不高兴了。
以前她迁就他多,他不高兴了,她还得学周幽王,哄他开心。当然,她爱他时乐在其中。“那帮我关灯吧,你也早点睡,晚安。”
何堂看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竟真要作势睡去,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常,她真能无视与她这么近的他?
他觉得很不习惯,看着她这样摆出冷淡疏离的姿态、都不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凭什么姓陈的给她发邮件,她会回,他给她发个信息,她都爱回不回?
如果她问他,他就能狮子张口提需求讨价还价了,可她竟然问都不问。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就跟向父母求着买玩具的孩子一样,先摆出不高兴的姿态,让父母发现,再让他们追着问自己哪里不开心,便可提出要求买玩具。一旦父母发现不了,那就是洪水泛滥,开始撒泼打滚,痛斥你们怎么能不关心我。只有父母爱孩子,才会陪着孩子演一出闹剧。不爱的,你看哪个孩子敢如此有恃无恐?
何堂此时没把握了,给自己找补着,“没什么,就是今天太累了。头很疼,都快胡言乱语了。”
他看到江意睁眼看了他,脑子一转,似乎发现了她的软肋,他叹了口气,“你客房的被子是不是没有晒过,还有股潮味,太难受了。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后来躺沙发上趴了会,今天下午喝咖啡时,我的手都在抖了,意意,我真的很累。”
何堂是个考究的人,平日里老牌星级酒店住惯了的,但他也没挑剔的少爷病,早年在南美做过生意,他工棚都睡过;就算是现在,出差到了小城市,旅馆他也照住。他习惯了在能力范围内给自己最好的,没这个客观条件时,他也能接受。当然,能当天来回尽量当天。
江意看着一脸倦容的何堂,心中有点愧疚,她根本就忘了客房的被子没晒过这回事。这个少爷平时就很事逼,平日吃穿用度极度讲究,一点不满意都要扔了重买,物质生活上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她有时也想,我没他这么有钱,是不是没他这么龟毛?
他给她妈妈请了动刀医生,还跑来陪她,他一向失眠严重,“我这里没有安眠药,你带了吗?我现在给你买?”
何堂摇头,“我困了,只想躺床上睡觉。”
江意看着脑袋就快掉她胸上的他,“你觉得,两个分了手的人,睡在一起,合适吗?”
“你觉得我俩都这么困了,能干得成什么?”何堂没忍住刻薄,又回了句,“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分手时,你还主动地上我一次,那你觉得合适吗?”
他这人一向霸道,脾气还不好,连做爱都要占有主动权,当听到他说“上我”时,取悦到了她,她轻笑了声,那次是挺棒,“没想过合不合适,也许是雌性激素分泌太高了,想做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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