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转过头,视线落在余栉风脸上,眉峰拢了起来:是你?
余栉风轻点了下头:正是余某人。楚小哥,许久不见,可好?
楚轻咬牙:一点都不好!是你买走了我的玉坠子?我用这十两纹银给你买,你把玉坠子还给我。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那玉坠子一两银子都不值,余公子你买了也没什么用。
这就不是某能管的了,若是楚小哥想要那玉坠子,就跟某走一趟吧。余栉风油盐不进,低声道。
楚轻眉峰隆起,跟他走一趟,小命就悬在腰带上一次,楚轻并不想去,可怕是这人是故意把她的玉坠子给买了去,若是不答应,怕是她真的难拿到玉坠子。深吸一口气,楚轻才咬碎了一口银牙:那就请吧。
楚轻再次蒙着眼,不知道被余栉风七拐八拐的带到了何处,等眼睛上的黑布放下来时,眼睛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等适应了光线,这才朝前看去。
如同上一次所见并无差别,精致奢华的厢房里,木榻一方,榻上放着矮几,冷峻威严的男子正在对弈,修长的手指拈着黑子的棋子,落下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男子沉默,楚轻也沉默,皱着眉头盯着男子看。
余栉风站在一侧,背脊挺直,也只当背景板。
楚轻一直站着,等男子那盘棋终于下完了,男子才慢悠悠抬眼,黑漆漆的凤眸看过来,眸色锐利,像是出鞘的剑,一眼望过去,让人望而生畏。
楚轻后脊背绷直了,却也不退缩,直勾勾看了过去:是你让余公子买了我的玉坠子?
是。男子薄唇动了下,吐出一个冷漠的字眼。
我想买回来。楚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识时务为俊杰,不与他一般见识。
可以。男子莫名好说话,楚轻诧异抬眼。
当真?楚轻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昨日你在迎福楼做的,菜名叫什么?男子答非所问,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迎福楼?楚轻脸色沉了沉,他倒是把她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沉吟片许,回答道:石楼禾虫。
石楼禾虫?男子轻喃一声,似乎并未听过这个,抬眼,黑漆漆的眸仁,幽深得像是要把人吞进去,目光深深看了楚轻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指腹捻了一枚白子,落在棋枰上,道:做来。
我做完了,你就把玉坠子还给我?楚轻眸底极亮。
男子抬头看她一眼,眸色凉凉的,像是一直能看入楚轻心底深处,墨黑的瞳仁黑漆漆的,看得楚轻头皮发麻,与此同时,只觉得有一股强势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让她率先偏过头。只听男子道:先,做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