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六位老师若非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出的,还真是怀疑了,毕竟楚轻答的滴水不漏,甚至有些见解,比他们还要老道,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年轻。最后纷纷颌首,看来,这次仵作选拔,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等众人纷纷交了答卷,宣布最高分的人,刷掉一部分,只留下了六位;毕竟是考究综合成绩的,第一部 分太差的话,第二部分就不用参加了。与楚轻一起过关的五人都是出了名的挂名仵作,也有参加过不少次仵作选拔,听到楚轻竟然是满分,都纷纷表示不信。
钱仵作哼了声道:自己觉得不可能的,可不代表别人办不到。卷子在此,自己去看。
五人脸上一阵热,可等传阅了楚轻的卷子之后,老脸更红了,难以置信得瞧着楚轻,不相信这真的是一个小子写出来的,可这字迹却是做不了假,监视的七位老师傅是出了名的严厉,自然也不存在漏题的嫌疑。
这五人本来觉得楚轻比试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可等验尸的时候,瞧着楚轻解剖尸体那流畅的刀法与严丝无缝的缝合手段,再包括那些他们根本闻所未闻的验尸手段再加上几处被他们忽略的小细节,大开眼界的同时,也老脸挂不住,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他们还是技术不够。
于是,楚轻任命龙门镇仵作一职,也毫无悬念了。
楚轻拿着徐县令亲自给的任职文书,许久都没回过神,她在清水镇废了这么多的心思,依然没得到的东西,这时真正到了她的手里,她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恭喜了,楚公子。钱仵作上前来,目露真诚,上一次的事,还没有感谢楚公子,若非楚公子,怕是小老儿这次在劫难逃了。别说是仵作一职,怕是连性命也毕竟那时都以为何成是因为他误断的缘故死的。若非有楚轻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怕是他的仵作生涯也到头了,甚至还要摊上一世的污名,这可是比杀了他都要难过的事。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楚轻并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反而这件事让她成了真正的仵作,这比什么回报都要让她高兴,她闭了闭眼:师傅,我跟你一样,成了仵作了以后就能伸张正义惩奸断恶了。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钱仵作犹疑了下,忍不住朝楚轻看过去。
嗯?钱仵作有什么话尽管说。楚轻开口道。
是这样的,老夫听秦捕头说楚公子你过几日要离开龙门镇一趟,在此之前,老夫想请楚公子教老夫些验尸的东西。年轻那会儿心高气傲,虽然心里佩服你师傅,却从不肯说出口,可如今钱仵作长叹一声:如今得你师傅真传的也只有楚公子你了,所以老夫就想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让一个晚辈教他验尸,这着实有些说不出口,可偏偏经历过先前验错尸的事,他觉得没什么比还原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了,一招错,满盘皆输,还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楚轻自然看出了他的用意,道:这个没什么问题,不过说教不教的倒是不用,我是晚辈,与钱师傅切磋切磋交流交流经验就可以了。
钱仵作感激地笑笑:那老夫就占了楚公子的便宜了。
无妨,刑狱之事本就需谨慎为之,钱师傅你比小生有经验,小生不过是从师傅那里多学了些。楚轻与钱仵作又攀谈一番,等钱仵作看到秦捕头朝这边走过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有种现在就拉着楚轻去验尸房验尸切磋的想法,不过想到以后楚轻就是龙门镇的仵作了,有的是时间,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钱仵作离开之后,秦捕头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看。楚轻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小楚,我跟你说件事,你先别急,听我说。秦捕头似有些难以启齿,轻叹一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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