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轻觉得,那个曹九爷,肯定知道些什么。
炎城的地头蛇,想要一夜之间连杀百余口人而不引起动静,除非对方所雇用的杀手是老手,道上混的,难免跟赌坊有牵扯。
赌徒与亡命之徒
可想要撬开那曹九爷的嘴,可比登天都难了。李天啸看楚轻皱着眉思索,心里涌上一股想把他眉心间的褶皱抚平的冲动,他的手指捏着杯盏,一点点的加大力气,才忍了下来。只是随着他逐渐加大力气,他没有发现,他手里那杯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
的地步。偏偏,李天啸的注意力还不在杯盏上,就在楚轻的身上,余栉风教训了管家的那便宜儿子的一顿之后,回来就看到出现裂纹的杯盏,赶紧扑上去:爷!爷!松手啊,再握下去就碎了,碎了!
李天啸被余栉风这一番举动一吓,就清醒了过来,转开视线,盯着余栉风:做什么?
余栉风刚把杯盏从李天啸手里夺过来,刚掰开,杯盏就在他掌心碎成渣渣了:爷,你怎么瞧着楚公子发呆发到快受伤了都没发现,幸亏我回来的吉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天啸陡然站起身:你胡说什么?
余栉风愣愣的:爷?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他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顺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不妥当的啊,怎么就是胡说了?李天啸转过头,发现楚轻也在奇怪的瞧着他,迅速转开了视线,快步往外走:我先回房了,明日再去一趟赌坊寻找线索。等李天啸走到门边,回头看到余栉风还待在楚轻的房间里,皱眉道:这么晚了,
还不出来?
余栉风赶紧起身:啊,是爷。
楚轻奇怪地看着这两人,风风火火的又离开了,她也没当回事,重新把这几条线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葛管家,小混混,曹九爷最后全部都集中在了十八年前的灭门惨案上。
楚轻想不通干脆把自己摔在了床榻上,望着床顶的流苏,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同一时刻,隔壁的房间里,余栉风不解皇上方才为何发火,不安地跟着李天啸进了他的房间,可等关上门,回头去看,发现皇上正坐在桌前,望着一处,黑眸放空,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出神。这样的李天
啸,是余栉风没见过的,甚至他走到了余栉风身前,李天啸也没回过神的,余栉风极轻的唤了声:爷?
李天啸回过神,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不去歇了,作甚?
余栉风问道:爷,你是不是有心事?朝上出事了?可他也没见浪枫写信给爷回报啊?
李天啸没说话,却微抬着眼,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余栉风,眸光一错不错,直勾勾盯着余栉风,看得余栉风心里毛毛的:爷、爷?
李天啸又盯了一会儿,发觉果然并没有半点异样的情绪,才松了口气:出去,朕要歇了。
余栉风不敢多呆,很快就离开了。
李天啸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翌日,楚轻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三人再次去了赌坊。
进入赌坊,楚轻与李天啸又走到了曹九爷站着的赌桌前,挤到最前排,楚轻拿出一张银票,在小上压上了。有离得近的,一看那数值,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两银子。
曹九爷看众人的视线都朝楚轻看过去,却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没说话,只是缺了一根手指的掌心,却是往一旁挪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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