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还望九爷明示。曹九爷高深莫测道:你不知那李公子的身份,入了他的眼,那么以后就算真的出了事,因着今时今日,至少能保下一命,这算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他在炎城这么多年,三教九流见的多了,可这李公子身
份哪里是一个知州就能左右的?楚轻上了马车,就感觉气氛很怪,原本很早之前就掀起来的内帘再次落了下来,里间只能隐约看到李天啸的身影,余栉风坐在外间表情微妙,看到楚轻,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开始闭目养神了,决定不掺和
爷的事了,君心难测,他是真的看不懂爷到底为何这几日心情如此沉重,等回到京城,让君浩公子好好开解开解就好。这样的事,说起来还是君浩公子最擅长了。
楚轻没等多久,就等来了妙语,妙语又换了一身衣服,更加朴素低调了,一直低着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楚轻很满意,等过几日,她帮她的脸做做改变,应该也不会太引起注意。只是从妙语一踏进马车,马车里的冷气就更浓了,妙语大气也不敢出,余栉风更是如坐针毡,其实妙语进来马车并不和逻辑,可偏偏这妙语是楚轻收的人,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骑马或者跟车
夫坐在一起吧?于是在这么一通很微妙的行程之下,他们回到了京城。再次回到京城,楚轻百感交集,妙语从出生之后就在炎城,并未进过京,对京城很是好奇,视线一直直勾勾往外看,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婢女,只能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一双水眸却是隔着不时撩起的
帷幕往外瞧,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
楚轻忍不住笑了声,凑过去,对妙语小声道:你可以偷偷掀起一角去看。
妙语怕打扰了这马车里的另外两位公子,也靠近了楚轻,不安道:真的可以吗?楚轻道:自然可以。她想余公子与李大哥应该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主动帮旁边坐了坐,好让妙语往外看。只是他们交头接耳的模样隐约落在里间李天啸的眼里,更是刺目,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觉得自
己真的好生奇怪,看来,他的确是需要暂时不见楚轻了,以后的事,还是让余栉风前来吧。楚轻不知李天啸的想法,她看到妙语小心翼翼掀开帷幕,偷偷往外看,看到好玩的没见过的,都会轻推推楚轻,让楚轻也来看。楚轻其实也没怎么逛过京城,对那些小玩意儿也好奇,只是她先前过来京城,脑海里只有师父的仇,所以并未注意。此刻看妙语这般欣喜,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这么一看之下,神色却是一怔,诧异地看向刚刚从马车旁经过的一个女子,手里提着几个药包,正慢慢往他们行
进的方向而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把头几乎都要探了出去,妙语就坐在帷幕下,她这般动作,几乎与妙语整个贴在了一起,更像是把妙语整个抱在了怀里。余栉风本来正闭目养神,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嚯!没看出来啊,楚公子平日里这般正经,这也是过不了美人关啊,这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跟妙语姑娘调情了?他偷偷往里面看去,就隔着
幕帘对上了李天啸一双深沉如水的墨瞳,余栉风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难道爷这是看到人家相亲相爱,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这是想纳妃了?
余栉风摸摸后脑勺,觉得他真是越来越不懂爷了,也不懂楚公子了,这说不正经就不正经了,天,都快亲到人妙语姑娘了,他要不要先捂眼当没看到?
妙语离楚轻近,自然是看到楚轻是看到一个姑娘就视线一直紧盯着对方,直到看不到了,楚轻才坐了回去,眉头深锁。
她靠近了,小声问道:公子,怎么了?楚轻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过多言语: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刚看错了,她竟然瞧着先前经过的那个拿着药包的女子,竟然像极了赵家的一个婢女,她先前去验那梅姨娘时见过,倒是还有些印象。难道赵家也
搬来京城?她不太记得自己是不是听说过,她那会儿一门心思都在师父复仇身上,也许她听说过,却并未再在意过赵家的事。可赵家怎么会突然搬家?赵家在清水镇已经待了很多年了,赵老爷听说以前还是兵部尚书,只是卸任之后,就返乡去养老了,既然已经脱离了京城,怎么赵老爷反而在知命之年又回搬回了京城?楚轻总觉
得自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可一时间,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楚轻很快就把赵家的事抛诸脑后,因为马车很快就到了一处,她连忙喊停:劳驾停一下。车夫依言停了下来,余栉风诧异看向楚轻:楚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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