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正了态度,这闵大人一走,没想到这老衙头的儿子衙头又给这位大人摆了一道,他们这父子两个,还真是亲父子啊。楚轻轻嗯了声,重新把那几个案子翻看了一遍,留了下来,指着其余已经翻过的:你让应衙头带几个人进来,把这些重新归到卷宗室,封存好。现任衙头叫应振兴,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虎背熊腰的,
力气很大,是个刺头,很难驯服,他接替老衙头的位置时,因为老衙头临死前愣是逼着他发誓不许忤逆闵大人,他才老实了这几年。没想到闵大人一走,这他反骨就出来了。
主簿不安地朝那几个特殊的卷宗瞄了眼:那、那几个呢?
楚轻点了点:先留着,本官再研看一番。
主簿不敢多话,出去之后,一抬头,院子里的众衙役本来正热闹着,此刻以应振兴为首,就抬起头,斜着眼瞄了过来:大人这还瞧着那些个卷宗呢?
主簿有些怕应衙头,飞快点了头:嗯,大人让应衙头找几个人把那些卷宗都抬走。
应振兴笑了声:呦,大人这是都看完了?速度很快嘛,就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主簿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是有几个案子不对,都是闵大人之前的那位大人没办明白的,大人留了下来,让把其余闵大人在任期间的案子都给归好封存。
应振兴本来正想嘲讽几句,听到这,眉头皱了皱:大人把那几个留了下来?主簿有些没好气:不是应衙头你自己非要把那几个案子给他抬头,对上应振兴有些阴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跟鹌鹑似的缩在那里不动弹了,小声哼唧道:就、就麻烦应衙头给抬一抬,我
、我先去打开卷宗室。说罢,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一样,飞快地跑了,生怕应振兴反应过来,会拿他开涮。应振兴带着衙役进来时,楚轻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依然是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卷宗,卷宗放了很多年,表面泛黄陈旧,原本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过此刻在楚轻手里时,除了颜色不对,倒是干干净净
的,一如对方白净的面容。应振兴看了几眼,不得不承认这新任的女提刑长得极好,可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有什么本事?更何况,还是刘国舅那老贼的幕僚,走狗一个,嗤!应振兴无声冷笑一声,朝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把卷宗抬走之后,应振兴大手按在腰刀上,笑眯眯道:大人怎么还瞧这几本呢,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案子了,不如去李家去瞧瞧,听说李老汉家的几只母鸡下的蛋不见了,李老汉来了好几次,让我
们给抓偷蛋贼呢。
他一说完,原本正抬着卷宗的几个衙役闷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怎么听都不对味,带着嘲讽,让人听着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楚轻脸上却是半点表情也无,她应了声:嗯,本官知晓了,李老汉的事暂且缓缓,稍后应衙头跟本官去一趟东街的花儿巷。
应振兴皱眉:东街的花儿巷?没听说花儿巷有人报案啊?
楚轻把手里的一本卷宗合上,站起身,就自顾去了隔壁房间换了一身便服,等出来时,看到应振兴根本门神一样标在那里,虎目狐疑地盯着楚轻,似乎拿捏不准她想做什么。
楚轻倒是温和地笑笑:都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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