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又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他如今怎样了?”
付景轩看着山中远景,满目的郁郁云烟,“不好。前几日才生了病,这几日似是醒来了。”
方泽生的消息是翠儿带来的,虽说王秀禾不理不问,却架不住付尚毅时常问起,无奈之下,只得让翠儿回去瞧瞧,带声好话让旁人安心。付景轩信不过她,自然不会听她一面之词,趁着夜里让三宝回去了一趟,收买了看门的周齐,才确信方泽生已经醒了,只是胃口不好,不怎么吃喝。
周齐便是那个才来方家不久的家丁,虽说是王秀禾的人招来的,心地却还算善良。
三宝并没怎么收买他,不过是给了他一点银子,还让他推脱了半晌退了回来,最后没辙,三宝只得硬塞了他几块糖糕,才把消息问了出来,顺带让他帮忙转交一点东西。
内宅的看守没有减少,翠儿得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随便做主,调派王秀禾安排的人手。
今日。
周齐穿着一身灰布短打,拿着一把扫帚在内宅门口转了一遭,抻了抻衣角,便走了进去。内宅的看守见他非但没有问话,反而站得比直,周齐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绕到主屋门口,往里面探了探头,随手丢进去一样东西,又面容严肃地走了出来,拍了拍其中一个看守的肩膀,“你方才是在打瞌睡吧?”
那看守急忙赔笑:“周哥辛苦了,能不能当着没瞧见啊?”
周齐说:“我能当着没瞧见,但若是哪天翠儿姐回来了,也能当着没瞧见吗?”
看守忙说:“周哥您说得对。”
“什么周哥不周哥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周齐看似为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不为例,我先走了。”
看守忙送了他几步,再一扭头,确实打起了不少精神,绕着主屋来回走了几圈。
主屋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方泽生披着一件深色宽袍,靠在床上静静不语。
床边放着一碗白粥一叠小菜,粥热了许多遍了,完好的米粒已经糊在了一起,又糯又稠。哑叔站在屏风旁边唉声叹气,走上前碰了碰又一次放凉的粥碗,端起木托盘。他本想把粥拿去厨房再热一热,路过花厅时,却在手编的团花地毯上看到一个纸团?
哑叔忙把托盘放在一旁,捡起纸团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又惊又喜地跑回屋中,把展开后皱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方泽生。
方泽生始终看着窗外,见哑叔过来,眨了下眼,接过了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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